慕梓煙淡淡地回道,“容妃娘娘說的極是,當真是禍從口出啊。”

容妃冷哼一聲,隨即起身,“既然宜嬪妹妹身子無礙,便好好養著,本宮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了。”

“恭送姐姐。”宜嬪連忙起身便要行禮。

“罷了,你這身子如今可是最嬌弱的時候,當心一些。”容妃抬手製止,而後轉身便出了宮殿。

如嬪見狀,轉眸看了一眼慕梓煙,而後便也離開。

其他嬪妃此刻心裡頭可是有了各自的算計,故而也便客套了幾句,出了寢宮。

待眾人散去,宜嬪看向慕梓煙,“今兒個多虧慕大小姐。”

“宜嬪娘娘還是要的當心些。”慕梓煙低聲說道,“容妃娘娘必定會對娘娘懷中的胎兒動手腳,不過是遲早之事。”

“哎。”宜嬪想著這後宮中的勾心鬥角,如今即便出來了也不安生。

慕梓煙繼續說道,“宜嬪娘娘回宮之後,可去太后那處尋求庇護。”

“太后?”宜嬪沉默了片刻,“太后怎會庇護本宮?”

“這便看宜嬪娘娘了。”慕梓煙低聲說道,“這後宮中,若是沒有了仰仗,這日子怕是難熬的。”

宜嬪斂眸,眸低劃過一抹黯然,“如今我只盼望著能安生些。”

“這後宮之中何時安生過?”慕梓煙低聲道,“即便是容妃,她也不曾如此想過。”

宜嬪嗤笑道,“倒是本宮拙見了。”

慕梓煙重新回到自己的宮殿,便見呂娘子正在大殿等她,見她回來,淺笑道,“你這丫頭,倒是越發地能幹了。”

慕梓煙低笑道,“這是怎麼了?”

“你說呢?”呂娘子接著說道,“你適才在宜嬪那處當面揭穿了容妃,容妃難道不會想法子堵住她們的嘴?”

“那要看她能不能堵住了。”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不過如此也好,容妃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若是皇后墓葬再出些什麼事情,這矛頭可是直指她的,而這些守靈的嬪妃自是會將皇陵內發生之事全部推到她的身上,這算不算作繭自縛?”呂娘子看著慕梓煙笑著說道。

“算。”慕梓煙挑眉,看向呂娘子,“呂姐姐如今可是越發會算計了。”

“那也要看跟誰在一塊,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呂娘子笑吟吟地說道,而後便見她轉身入了裡間。

容妃陰沉著臉回了寢宮,君玉羅此刻還躺在床榻上,雖然有些好轉,不過也要多調息些時日,見容妃周身散發著怒意,她不解地轉眸看向一旁的宮女,“這是怎麼了?”

“回公主殿下,那慕大小姐將您昨夜擅闖皇后墓葬之事當眾說給了其他娘娘。”宮女如實回道。

“什麼?”君玉羅這下也跟著急了,連忙自床榻上起身,扯動了內力,劇烈地咳嗽起來。

容妃見狀,連忙上前輕拍著她的後背,“你作何這般急躁?”

“母妃,此事且不能傳出去。”君玉羅低聲說道。

“哎。”容妃嘆了口氣,“總歸是小看了那丫頭。”

“母妃,是羅兒沒用。”君玉羅雙眸溢滿了憤恨,低聲說道。

容妃的臉色依舊凝重,不過看見君玉羅暗暗自責,卻又心疼不已,“羅兒,此事本就危險,母妃又怎會怪你?”

“不成,此事絕對不能傳出去。”君玉羅連忙起身,“不若女兒將她們全都殺了,而後栽贓給慕梓煙,豈不是都乾淨了?”

“你又說胡話了。”容妃嘆了口氣,“此事且不能魯莽。”

“是了。”君玉羅沉默了片刻,而後說道,“不若將她們的那段記憶暫時封存。”

“暫時封存?”容妃不解地看著慕梓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