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變遷,就是真宗那句‘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最好的註腳。

被許清寄以厚望的王素王大人,此刻正坐在鹹平最大的青樓裡,在美妓的軟語哄勸下,頻頻而飲,敬陪下首的主薄汪奎一臉的媚笑,趁著知縣離宴上茅房的當口,悄悄地將一份禮單送上:“王大人冒著嚴寒,巡視鹹平,懲戒不法,此等勤勞公事,堪稱為官之楷模,下官佩服不已,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王大人笑納。”

王素臉上帶著幾分醉意,雙眉一挑,義正詞嚴地說道:“我王素入仕以來,一向潔身自好,為陛下盡忠,為國事盡力,此次懲辦連家一個刁民,豈能收爾等的禮敬,汪主薄請收回吧!”

“不不不,王大人您誤會了,王大人一到鹹平,便嚴辦連家這樣的不法刁民,鹹平百姓無不拍手稱快,百姓們為表謝意,特意託下官給王大人您稍點鹹平的土產而已,鹹平百姓一翻赤誠之意,王大人您就收下吧!”

“唔,既是鹹平百姓對本官的愛護之情,那本官就愧領了,汪主薄啊,王中丞託我給你帶句話,上次連家聲這個刁民將王家告上縣衙,汪主薄你盡忠職守,明辨是非,使刁民無可抵賴,本官和王中丞對你的能力十分看好啊,倒是王知縣哪裡,若不是王中丞親自趕回,哼……所以王中丞感嘆,這個鹹平知縣若是由汪主薄你這樣的幹才來做,何愁鹹平不得大治啊。”

汪奎心臟一陣收縮,這王大人也真是,這事說得這麼大聲做甚,早知道就不應該勸他飲這知多了,他望了望門外,生怕知縣吳新陽這時候回來,趕緊說道:“下官只是略盡綿帛之力而已,當不得大人和王中丞的誇獎,今後還望兩位大人多多提攜,若有用到下官之處,兩位大人但請吩咐,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素在美妓身上撫了一把,說道:“汪主薄放心吧,鹹平是王中丞鄉梓,豈上不關心,不過,吳新陽畢竟是正途出身的知縣,王中丞也不好隨意為難,這還得靠汪主薄你自己掂量啊!”

“王大人請轉告王中丞,下官知道怎麼做了,若有來日,下官一定不忘兩們大人之恩。王大人請滿飲此杯……”

等知縣吳新陽走入廳中。王素正摟著美妓呷玩,朦朧的醉眼悄悄地看了王熙鳳一眼,心裡一陣的暗笑。

…此次王素到了鹹平,先是找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將連員外一家都入了獄,然後在汪奎等人面前巧妙了透露了一下,自己和王拱辰這個本家‘私結同盟’的關係,再把汪主薄在連家之事上如何出力隱晦地點了出來,京中官員成千上萬,王素和王拱辰又同是臺諫言官,見王素對內情之般瞭解,還真以為是王拱辰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出面,才讓王素來幫忙解決的,這不,正好吃好住的侍奉著呢。

且不管王大人在鹹平是如何驅狼吞虎,挑撥離間了,京城裡當曹佾再次來說八賢王有請,許清就有些忐忑不安之感,在司農寺裡磨到了下值時間,才硬頭頭皮驅車前往荊王府。

“下官許清拜見八賢王!”

仍舊是那個暖融融的花廳,斜靠在太師椅上的八賢王睥了他一眼,也沒象往次一樣讓他落坐,輕咳一聲說道:“臭小子,你還知道我荊王府門往哪邊開啊,本王還以為我這張老臉請不動你了呢!行啊你!”

“八賢王恕罪,今日下官寺中事務繁多,一時脫不開身,還望王爺見諒!”許清只好老老實實站著答對,聽八賢王這口氣分明有找茬之意,他於是說一句揖一揖,一副小意的模樣。

八賢王鬚子一抖,一拍桌子道:“事務繁忙?你當本王好糊弄是吧!什麼事你都讓你那些手下襬弄完了,你忙什麼忙?清平病了好幾天,你不上門看一眼也就罷了,本王差人請你你還拖拖拉拉,當本王治不了你是不是?”

桌上的茶杯被八賢王這麼一拍,哐的一聲從桌上滾了下來,茶水很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