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許清的腳邊來,廳中的侍女更是噤若寒蟬,輕手輕腳地上來收拾,有意無意地看了許清一眼,拿著破碎的茶杯出去了。

許清暗歎一聲命苦啊,早料到今天來不會好過,可沒想到要頭頂這般天雷狂轟,他深吸了幾口氣兒,一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樣子,準備迎接更為猛烈的轟炸!

八賢王看他躬著身,默不作聲,若不是見他還喘著大氣,還以為他石化了呢!對他更是橫豎看不順眼兒:“你還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是吧!別以為陛下護著你,本王就治不了你!說!如今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清平回京時穿著你的官袍了,你打算怎麼辦?”

許清偷偷瞧了一眼他的面色,咬牙道:“王爺容稟,子曰,嫂溺,援之以手,權也……”

“權個屁!”八賢王再也忍不住暴出粗口來,在桌上又是重重一擊道:“我家清平什麼時候成你的嫂子了?你說啊?”

許清差點暈倒,這分明是不講理了,什麼嫂啊叔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嘛,這事又不是自己能作主,你這樣逼咱有啥子意思嘛?許清剛想回答,門口卻傳來了清平郡主有些著急的聲音:“王爺爺!”

“下官拜見郡主!”看著在侍女攙扶下走進來的清平郡主,臉上氣色似乎還不錯,估計病情已無大礙,讓他放心了不少。

“夏……夏寧侯,不必多禮!”清平郡主不同自主地避開他的躬身揖禮,還連忙還了一福,起身時意識到這與禮不合,許清的侯爵比她的郡主爵位低,她本應安然受許清一禮才對,清平郡主俏臉兒很快紅了起來,有些心虛了走到八賢王身邊說道:“王爺爺,您消消氣,曦兒給你倒茶!”

八賢王看向清平郡主時,頓時象換了個人似的,眼裡滿是慈愛,回望向許清時,頓時換成吹鬍子瞪眼的模樣,許清自己從來不是躲在女人身後的人,就算清平郡主能幫自己解圍,他也不肖為之,咬了咬牙道:“王爺,當日下官對清平郡主,確實多有照顧不周之處,下官知罪!王爺您若降罪,該下官承擔的責任,下官一力承擔就是!”

“你承擔得起嗎?”不知為何,今兒八賢王真就看他不順眼。

“承擔不起也要承擔!”許清也是無奈,唉,人家這分明是在雞蛋裡挑骨頭,自己又豈能縮頭縮腦。

這話把八賢王氣得又是一陣吹鬍子瞪眼,指著他半天沒說出來話來,清平郡主一看兩人有鬧僵之勢,連忙遞上茶幫八賢王舒口氣兒,“王爺爺,您不要生氣了,那日都是曦兒不好,不關夏寧侯的事,若不是夏寧侯,曦兒怕是再也見不到王爺爺您了!”

“怎麼不關他的事,若不是他,你也不會被人劫了去,這事根源還在他身上,豈能說不關他的事?”

“是,西夏人確實是衝下官而來的,郡主是受了下官所累,下官對此深表歉意!”

“你知道就好,說,事已如此,你打算怎麼對我家曦兒?”

“王爺爺!”八賢王這麼一問,羞得清平嬌呼了一聲,別過頭去再也不敢往許清這邊望來。

“這……下官但憑王爺吩咐!”

“好,那本王就讓你退掉晏老兒家那門親事,娶我家曦兒,你待如何?”

許清一聽這話,毫不猶豫地答道:“請王爺恕下官難以從命,晏楠無分毫負我之處,下官絕不會做出退親之舉,對郡主,下官確實抱愧甚深,但這不能成為我再去傷害別人的理由。”

清平一聽八賢王的話,臉色有些煞白,眼淚直打轉,她搶著說道:“王爺爺不可,楠楠是曦兒最好的姊妹,也是王爺爺您看著長大的,官家金口玉言賜下的婚事,王爺爺讓夏寧侯退掉,楠楠還能活嗎?王爺爺,不可啊!曦兒沒事,曦兒不要夏寧侯承擔什麼責任……”

“曦兒,此事你不要管,王爺爺我自有主張,臭小子,照你這麼說,你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