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一怔,“你什麼意思?”

費司霆淡淡一笑:“意思是你自己跑出來的,不怨我。”

“你胡說。”

君子言起了來,恨不得現在拿把刀真的剁了他,起身,走進自己的房子裡,開始洗漱。

她想,她應該去薏姐姐那住幾天了。

不然,費司霆這個陰魂不散的神經病,會把她弄瘋!

君子言收拾好,出門的時候,果然又看到了費司霆。

黑色長褲,褲管窩在軍靴裡,上面一件純白的襯衫,一如往昔的禁慾清冽,但上挑的唇角,無端多了幾分戲謔和笑意。

她懶得看他,往電梯裡走。

男人跟上來,“早餐想吃什麼?”

“......”

“你真的很喜歡豆漿和小籠包?”

“......”

君子言從來沒有想過,費司霆也會是個話多的人。

他一向寡情冷漠,現在,到底是想怎樣?

剛走出單元門口,一個女人出現在她眼前。

君子言眼眸一下便冷了,是宋一囡。

腦海裡,不受控制閃過費司霆和她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面,心莫名像又被針刺了一下。

她繞道,打算直接離開。

費司霆顯然也看到了宋一囡,面色一涼,轉而拽住了女人的手:“君子言。”

“放手。”君子言掙扎。

“我不放。”

“霆......”宋一囡忽然出聲,嗓音有些啞,有些低,有些楚楚可憐,她白皙的臉上,被蜜蜂狂蟄的傷還未完全好,許多個紅包,看起來很是狼狽。

費司霆目光虛無盯著空氣,並不看她,嗓音薄涼的冷漠:“一囡,我說過,不會再跟你見面。”

“我知道......”宋一囡眼眶立馬紅了。

“你想要什麼,可以跟錢副官說,他都會為你辦好。但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出現在我面前。”

費司霆眼底一片陰霾,看到她,就會讓他想到,自己髒了。

他這輩子洗刷不掉的錯誤。

“放手——”君子言實在受不了了,狠狠甩開男人的手,往小區外跑去......

費司霆想去追,想了想,還是作罷。

現在去追,她只會更厭惡他?

“霆,你和她離婚了,是嗎?”宋一囡試探問道,但她心底知道,他們早離婚了!

“誰告訴你的?”費司霆嗓音冷厲。

“我有個朋友在民政局上班,他告訴我的。”

“是麼?”

宋一囡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霆,既然,你和她不可能了,那我們......”

“你想說什麼?”費司霆背對她,全身刺骨的寒冷。

“霆,我這些天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明白了一件事,其實,我是愛你的,霆。”宋一囡柔柔弱弱的說道:“我真的很抱歉,過去的很多年,我一直因為工作忽略你的存在。但,你也不要太怪我,好不好?我沒有安全感,你知道的。而現在,我願意安定下來了,我......”

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過去那些年,她不敢嫁給費司霆的最大原因,不過是怕走的太近,被拆穿當年那個救他的小女孩,並不是她這件事。

但現在,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過了這麼多年,她不信,費司霆還清清楚楚記得那個時候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