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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裡面也就二三十文銅錢,於是數了二十文錢,楊仙茅耳邊大聲說道:“給你看病花二十文錢,我給從你錢袋裡拿了哈。”
楊仙茅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粗重地喘息著。
夏銀花便把錢給了黃郎中,撐著油布傘跟著她回藥鋪,抓了一副大劑白虎湯藥,提著正要出門,黃郎中在身後冷冷的說道:“他要吃了這藥死了,你可得給我作證,可不是我把他治死的,是他自己開的方子。”
“我曉得了。”夏銀花撐著油布紙傘,冒著雨回到了茶肆裡,關上房門。這時,她婆婆點了一盞油燈,正坐在一根長條板凳上等著。見他來了,說道:“他要死在咱們茶肆可怎麼辦?那恐怕還得吃官司的,要不還是把他放在門口吧,這歲月,哪條街不死上一兩個要飯的,只要不死在咱屋裡就沒事的。”
夏銀花沒理睬婆婆,徑直到了廚房。廚房燒的熱鍋,火還是好好的,趕緊找來砂鍋,把藥熬上之後。
她婆婆見她沒理睬自己,嘟噥了幾句便回屋去了,偌大的茶室大廳裡,就只有躺在兩張方桌上痛苦**的小郎中。
夏銀花見著這小郎中身上溼漉漉的便大聲的說道:“你能不能起來自己換衣服?我可不好給你脫衣服的,你這樣溼漉漉的病會加重的。”
小郎中已經處於昏迷狀態,根本沒有反應,夏銀花一跺腳,說:“那好,我幫你換衣服。我家男人還有些衣服留著,我去拿來給你換。你們倆身材差不多,大小應該能穿上。”
她又快步回到自己的臥室,取了一套衣服出來,到了楊仙茅身邊,想伸手去解開了她的衣襟,見她被雨水澆溼的胸膛,在燈光下閃著亮光,忽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咬咬牙,湊到油燈前,忽的一下將油燈吹滅了,說:“摸著黑給你換吧,免得汙了眼睛,你可別亂想。”
說著,夏銀花摸著黑,悉悉索索地把小郎中身上的溼衣服都脫了下來,把她男人的衣服褲子給小郎中穿了上去扣好,然後又拿了一張帕子把他溼漉漉的頭髮解開了,擦乾,感覺他額頭滾燙,心想自己要真能救他一條命,那也是積陰德的事,勞累點也算不得什麼,看他一個少年在這病倒,還是怪可憐的。
他給小郎中換好了衣服,重新把油燈點亮。廚房的藥已經熬好了,於是倒了一碗,端了來,用手拍了拍楊仙茅的肩膀說:“你自己起來吃,我可不好扶你的。”
可是,小郎中只是痛苦的**著,似乎聽不到她說話。
夏銀花咬咬牙,回頭看了一眼婆婆的房間關著門的,於是把一碗藥放在桌上,伸著手扶住小郎中的肩膀,將他上半身用力抬了起來,靠在自己懷裡,說道:“好啦,怕了你了,看你可憐樣,不然我才懶得管你。趕緊喝。”
說罷,端著藥碗送到小郎中嘴邊。
楊仙茅聞到藥味,微微眼皮動了動,張開嘴,竟然咕咚咕咚的把那一碗藥都喝到了肚子裡。
夏銀花這才鬆了口氣,將空碗放下,又用手託著他的肩膀,將他慢慢放回了木桌子上,說道:“這藥方可是你自己開的,能不能治好你的病我可不知道,要是真治不好,把你治死了,那你鬼魂可別找我。”
說著這話,又見小郎中還是痛苦**,並沒有說話,到底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啦,我去給你拿被子來蓋著,看你可憐樣,你今晚上就睡這裡吧!”
說著,夏銀花進了屋,抱了一床薄被出來,蓋在小郎中身上,把兩邊的被褥掖好,然後又看了一眼,這才舉著油燈回自己屋裡去了。
睡到半夜,夏銀花又覺得不大放心,披著衣服舉著油燈出來觀瞧,發現小郎中似乎痛苦的**比以前小多了,昏昏沉沉的睡著,呼吸倒也還平穩,這才鬆了口氣。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夏銀花便要起來準備開門了。因為天一亮就會有人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