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毫無睡意。

周遭安靜無聲,連呼吸也是輕輕的。

然而他的腦子裡一直有那麼些話在迴響。

族長道:“從頭至尾,都是陶臺升唆使沈惠乾的好事,如今沈惠一死,雖然陶臺升有所顧忌沒再為難,但阿凌的罪名也難以洗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你不必惦念他了。”

柯大叔道:“姓方的那個老東西,我見一次砍一次,有種就永遠別回來!兒子,縛刀凌一定沒事的,你別擔心。”

柯伯母道:“若是陶臺升二十年之後卸任,你也等嗎?若是他一直不回來,你還準備等一輩子?”

還有男人低沉的聲音,言猶在耳。

“那叫什麼?阿末?末兒?末末?酸死了,還是肉末兒好聽。”

“你看我還不夠,還要看姑娘,那都是別人家的,哪有自家的好。”

“我覺得你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是不是讀過書的人都跟我們不一樣?”

“跟我在一起,四季如春,如沐春風!”

那天男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彷彿還縈繞在鼻翼間。

“肉末兒,你不是說要跟我亡命天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