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狩獵·宴·物件·禮,還在那琢磨呢。

李叔開啟車窗,他聽見江敘說話的瞬間,就認出了這道朗潤好聽的聲音是之前打給江雲天時聽到過的。

江雲天無意間接通電話時,聽著裡面的爭執聲,他其實是愣了一瞬的。

江雲天沒發覺他不小心按了接聽鍵,司宴禮原本也該秉承非禮勿聽的原則主動結束通話。

可他聽著被江家人厭惡的江敘,跟機關槍似的發言,覺得有意思,便沒忍住繼續聽了。

雖然沒有畫面,司宴禮仍能透過江家其他人對江敘的言語圍剿,以及對那個叫什麼阮檬的男孩的維護,勾勒出江敘孤立無援的畫面。

他欣賞江敘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清晰的條理。

當年的他面對這樣的境況,只是不發一言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從不與他的父親爭論什麼。

他喜歡大哥便喜歡就是了。

說實話司宴禮並不怎麼在意司明瑞的偏愛,他只對此感到厭煩。

司明瑞怎麼也想不到他掛在嘴邊誇獎的大兒子,現如今只能靠輪椅生活,而他自己則靠著化療艱難度日。

怪只怪這些人不該貪心不足,連他外祖家的主意都要打。

司宴禮沒想到他離開司明瑞的住處,會那麼巧在路邊遇到電話裡讓他覺得有趣的青年。

那一瞬間,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江敘讓他想到了自己,所以才懂了惻隱之心,還是隻單單因為江敘這個人。

江敘不知道司宴禮具體在想什麼,但可以確定,多半是在想他。

這就夠了,說明他已經在司宴禮這留下了印象。

李叔和周揚解決完事故過來,交警鐵面無私,判定超車的全責,讓他們先離開。

依稀還能聽見那男的還在無理取鬧,衝交警揚言說什麼他就是看對方開的是豪車,不敢得罪有錢人,所以欺負他這樣的普通人。

最後交警說了一句話,他就老實了。

“你也知道人那是豪車啊?剮蹭了沒讓你賠償你就偷著樂吧,還在這鬧什麼?這能不能超車加塞你心裡沒數麼?”

那男人往商務車這邊看了一眼,悻悻閉嘴,像個鵪鶉一樣老實接受處罰了。

江敘彎起唇角笑了笑,收回目光轉頭,對上男人漆黑如點墨的眼睛,愣了愣,隨後給了司宴禮一個微笑。

後者作何心情暫且不知。

汽車行駛到到江敘說的銀行,他道謝下車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司宴禮在後座的收納倉裡拿出一張黑色的燙金名片遞了過去,“如果最近有解決不了,需要幫忙的事就打這個電話。”

江敘‘驚訝’的看了男人一眼,目光在他修長有力的指尖掃過,伸手接過,低聲道謝後關門退到了馬路邊上。

黑色的商務車緩緩駛離,在江敘的視線中漸行漸遠。

手指短暫接觸的溫熱感覺,也隨之漸漸散去了。

江敘捻了捻指腹,抬頭一看,天陰了,但不影響他心情挺好。

轉身走進銀行取了一筆不小的現金出來,不管江雲天那邊會不會停掉這張卡,他都不想讓對方透過資金流向知道他的動向。

這些錢就暫時先當他的過渡用費,今晚先找個酒店落腳再說。

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

商務車中。

周揚又忍不住開始偷看司宴禮。

“我臉上有字?”司宴禮頭也不抬地問。

“沒……”周揚抓耳撓腮,還是沒忍住問了,“我就是想知道二爺您剛才給那個年輕人名片,他要是真來找您幫忙,您真的會幫嗎?”

司宴禮想了想:“會吧。”

這聽起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