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點草率了。

周揚:“那萬一他提出的要求很離譜呢?”

司宴禮沒有猶豫地回答:“不會。”

這聽起來也多少有點過分篤定了。

周揚:“可您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呢,為什麼要幫他的忙啊?”

其實他更想問二爺是不是,動了點別的心思所以才……

畢竟主動給聯絡方式,還說這種話,他真的很難不多想。

剛才甚至有一瞬間,他幻視了更離譜的東西,他居然覺得二爺給出的不是名片,更像是房卡!

這是能說的嗎?這是不敢說的!

周揚思緒蔓延,司宴禮只用了兩個字就終結了他的胡思亂想。

“知道。”

“奧,原來二爺您知道啊……”周揚頓住,“嗯?怎麼就知道了呢?”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還是之前二爺和那個漂亮青年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司宴禮抬眼掃他,雖然沒說什麼,但周揚還是透過這個眼神感覺到自己的智商好像是被質疑了。

“他是江敘。”

“江敘?江敘是誰?我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司宴禮:“……江雲天的小兒子。”

“!”周揚反應過來。

“那會在電話裡聽著跟機關槍一樣的年輕人原來是他啊!”

司宴禮嗯了一聲,一目十行地掃著手機螢幕上的金融圈資訊,心不在焉。

他在想,名片他是給江敘了,可江敘遇到事的時候真的會來找他嗎?

儘管有這次的幫忙,但他對江敘來說仍然是個陌生人。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再碰面了。

周揚:“哎?那他剛才直奔銀行,難道真要離開江家啊?”

司宴禮:“繼續留在那還有什麼意義嗎?”

江敘才剛大學畢業,羽翼都不豐滿,江家那樣的情況,他繼續待著只是浪費時間,還會消耗自己的精力。

最好的方式便是先跳出來讓自己擁有不被江家控制的能力,在談其他。

江敘的情況和他不同,司明瑞雖然也偏心大哥,可那時他還有母親向著他,集團裡有他們母子的股份,就有一席之地。

他那個大哥同他也不是一個母親生的。

江敘是被自己的骨肉血親孤立,整個江家都沒有人為他著想。

他就算鐵了心要在江家爭家產,一時半會也折騰不出什麼。

更何況,他能感覺到江敘對江家的家產沒有任何慾望,那些話說完,他大抵是徹底對江家人失望,想將自己從江家摘出去。

司宴禮憶起那雙漂亮澄澈,卻不失沉穩的眼睛。

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自信。

江雲天這會多半還在捧著家裡保姆的兒子當寶,不知道自己丟掉了怎樣一塊璞玉。

現在可能是不會再見了,但假以時日,他應當能看到江敘這塊璞玉變得耀眼的那天。

不知道到那時江家人會後悔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