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越來越脆弱,在你的嚴重或許用不到“割捨”這兩個字來形容,可在我腦海裡根本忘不掉。

忽然發覺自己將要被擊倒,沉浸在濃郁的混沌中。

視野愈發模糊,原來我只是天空中的一顆星,塵埃裡的一粒沙,大海中的一滴水,人海里最普通的一個。

我將變得瘋狂,變得頹廢,

我將所有的悲傷,有卑微變得渺小,又由渺小變得卑微。

我彷彿發覺到聲線是顫抖的,心卻像滴血般疼痛,難耐,畏縮。

那一年雪下得很沉重,不敢回頭,明知淚在流。

我不能再望見你每天在留言板上的那句“晚安”,我不會再看向你的臉,我不敢去想那個夜晚,我也不可能再次牽著你的手,回憶流年。

夜,充滿了一個人所能擁有的,所不能擁有的,只有一線之隔也會成為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唱響了末日的旋律

我寫上了末雪的暗傷

我留下了末年的祈禱

我放開了所有的感傷

血蓮劫

“煙雨江南好風景,我為君至君宜心,漁舟唱晚夕陽落,坐等紅塵佳人末。”琴音在不停有規律地顫抖,弦的每一絲跳動彷彿帶動了周圍的芳草,隨風搖擺,起舞翩翩,像浪潮般的風一波接一波拍打在身,而我卻毫不知情,像被遺忘,漸漸空靈。

這大好光景令人心曠神怡。

其實本不該隱瞞她的,因為心上之人唯她無二。“屏居淇水上,東野曠無山。日隱桑柘外,河明閭井間。”

身披素衣長衫,頭戴玉簪帽,八折扇在手中隨音搖動,每一次都滲透著無限的遐想,我緩緩附和著琴音吟誦。眼前的人兒面紗恰好遮掩住那無暇的臉龐,空氣中只是氤氳著淺淺的梨花香,她很神秘,從不讓我看到臉,每當路經青怡亭時只能遠遠地觀望一道白色身姿輕輕撫著她那心愛的琴。我隔著一段距離朝她靜靜微笑致意,雖然看不到臉,但我能從琴音中聽出她的心是無比平靜的,從嘴角微妙上揚中我能知道她回了我一最適宜的敬意。

“公子如此有閒情逸致?”輕柔的話語打破了短暫的寂靜。“哦?”我對著亭中笑了笑。”都說江南風光好,小生前來一觀,想必小姐應該沒有意見吧。“我聽到琴音一顫,”是嗎?“她的聲音帶著些許嗔怪,我無奈地搖搖頭,就這樣若無其事沿著煙雨樓漫步,自在逍遙,吟誦自古至今的詩篇名句,“江南好,風景舊曾安,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何不憶江南?何不…”

無憂無慮,遊遍千山萬水,享受河山大好,想必也是每個人的心中所向。近些時日對這片河畔心生依戀,更對這位撫琴的淡雅女子充滿了好奇之心。

只不過,江湖幽深險惡,仇家太多,或許在不經意間就會陰溝裡翻船,即使過著如此安逸的生活,我也只能把它歸類於暴風雨前的平靜,隨時隨刻的警惕,在這個亂世紛爭的中原,是有必要的。

我叫莫離,延續師傅的地位,現今的逍遙劍聖,平日喜歡隱居於世,所以乍一看一副普通書生模樣,很少人能夠猜到我的真實身份。很多時候我都是與世無爭。然而,在我殺過的人身旁,常常會盛開一朵紅蓮,紅光耀眼四散開來,蓮朵上充滿了死者的鮮血,赤紅一片,號為“血蓮劍聖”。這是繼當年讓整片江湖聞風喪膽的紅蓮殺手之後最具有震懾力的名號了,已經很久,許久沒有再次觀賞到曾經的朵朵蓮花在湖心綻放。我望著那閃著光點粼粼成鏡的千語湖,不由感慨萬分。因為我至今也沒有忘卻,那時的自己,確實只是一名才華橫溢的書生,外加江湖一名普通的行俠仗義的劍客。

四周無人,寂靜黯然,一輪明月從地平線升起,在亭下獨自飲酒的我不知不覺,又陷入回憶。

女子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