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啊,這皇上對我這個鎮國公主還是放在心裡的!只是若沒再提拔那些士子就更好了!”

“唉;母親。您都罷免那麼多士子已經很不給陛下面子了。朝廷辦了科舉,這些中了舉的陛下總得給他們官職;不然天下人該怎麼說陛下啊?而且也不是什麼九卿的職位,就別與陛下計較了。”寧陽郡主不斷為雲澈說著好話,哄鎮國公主開心。

“那倒也是。算了;其他的就隨陛下去吧。”

數日之後,雲澈詔令天下;洛照江為太尉,陳盧為御史大夫,王人傑為郎中令。陳盧與王人傑都是朝中老人了,而群臣上書罷免士子的時候,陳盧並未呈奏疏而王任傑奏疏中所言卻是勸慰雲澈曰時機不對,並未與其他朝臣連成一氣。

當日,雲澈在宣室殿面見容少均,左右屏退,只於君臣二人,雲澈位於上座,容少均在下。

“丞相可是到朕為何召見你。”

“臣知道。”容少均語調平緩厚重,禮數之中更多的是淡定。

“哦,丞相知道什麼?”

“陛下的心還沒有死。”

一時之間,宣室殿中寂靜得令人害怕。

雲澈緊繃的唇角緩緩掠起一抹笑來。

“若是朕的心沒有死,丞相作何打算?”

“君命重於泰山。”

精簡到沉重,其中有太多的意味,但容少均的立場雲澈已經甚為明瞭,他並沒有被鎮國公主的氣勢所震懾,而云澈原本沉重的心在此刻輕鬆了起來。

容少均離去之後,盧順入內道:“陛下,諫議大夫凌子悅在外等候多時了。”

“凌子悅?讓她進來。”

凌子悅入內,盧順退出殿外。

“子悅,你來了。”

“陛下……”凌子悅叩首,“微臣此來有個不情之請,望陛下應允。”

雲澈不著痕跡握緊了拳頭,“若是你請奏離開帝都,朕是不可能應允的。”

凌子悅微微一頓,“微臣並非要向陛下請辭。”

“哦?除此之外,朕的中大夫還有何事求朕?”

“微臣想向陛下討三百禁軍。”

“只是三百禁軍?”雲澈揚高嗓音問道。

“正是。”

“好,朕就允你三百禁軍。”

“陛下不問微臣要這三百禁軍做什麼?也不問微臣何時歸還嗎?”

“朕能給你的,都會給你,給你的不會問你要回來,也不會問你原由。”

“微臣謝陛下信任。”

“子悅……不要離朕那麼遠。”雲澈一步一步走下來,坐在臺階上。

凌子悅向前走了兩步,雲澈卻道:“再近一些。”

凌子悅便再上前挪動兩步,直到雲澈面前忽然被他一把拽了過去。凌子悅差點落入雲澈懷中,雲澈卻撐住她的肩膀扶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再有兩個月,朕就要與雲羽年大婚了。”

凌子悅沉默。

雲澈卻輕笑了笑,“朕還以為,你會說恭喜朕呢。”

“凌子悅即知陛下心中並不歡喜,又怎會違心地恭喜陛下呢。”

“……今晚就留下來陪著朕吧……”

“微臣府中尚有公務處理,望陛下……”

“那就多坐一會兒。”雲澈沒有強迫她留下,只是出神地望向殿門之外。

他曾經做過無數宏偉壯麗的夢,而最美的莫過於牽著身旁人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這宮廷的至高之處。

離去時,凌子悅向雲澈告假,“微臣之後的幾日有私事要處理,恐怕不能常來拜見陛下了。”

“真難得,你也會有私事……”雲澈心想也許是凌子悅不願意看見宮中籌備自己與雲羽年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