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皇帝與宰相的交鋒(第1/2頁)

兩位男丁雖然在掙扎，但是他們哪裡是宮廷侍衛的對手，他們被宮廷侍衛按住，狠狠的捱了幾巴掌。

爭吵聲驚動了蔡府的總管，總管出來道：“什麼人在這個地方喧譁？”。

總管一看是宋徽宗，趕緊過來行禮，所有人這時也一起行禮問好。

徽宗問了兩位男丁的名字，總管一一告訴了。

宋徽宗聽了對一起來的童戩道：“卑賤的下人也想做大學士？他們胸無點墨、文不成武不就，口氣倒不小，記下他們的名字戶籍，昭告各地，以後他們兩人要做一輩子奴婢，想成為農戶也不行。”

童戩一一記下了，蔡府總管自然也不敢多言，一邊恭敬地領著宋徽宗走向客廳，一邊派人去報告蔡京。

距離客廳不遠的時候，蔡京出門相迎，笑問道：“官家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好讓老臣出門接你？”

宋徽宗諷刺道：“最近在宮中煩悶，出來隨便逛逛，逛著逛著就到了你的府上，太師府上還真是人才濟濟呀，剛進門就聽見有兩位下人說要做大學士。”

蔡京聽見宋徽宗諷刺他，知道下人惹他不高興了，趕緊回道：“臣平日在家太少了，大多數時間都在政事堂，疏忽了管教，致使下人總是白日做夢，不是飽學之士一定不會當上大學士的。”

宋徽宗情緒這才緩和了一些，進了客廳喝茶。

兩人喝了一會茶，寒暄了一陣，又看了蔡京府中的一些文玩字畫，已經到了下午吃飯的時間了，蔡京就邀請宋徽宗在他府裡吃飯。

最近很多人都在彈劾蔡京，說蔡京的壞話，結合剛剛宋徽徽宗看見的場面，他現在已經不想讓蔡京幫他尋找方臘了，他只想儘快讓蔡京辭職，他什麼都可以忍，現在蔡京已經把手伸到禁軍中了，這個他忍不了。

他看著桌子上的金碗，有一個是菊花花形狀的，他喝了一口酒，吟道：“紫豔半開籬菊靜，紅衣落盡渚蓮愁。鱸魚正美不歸去，空戴南冠學楚囚。今日看見這菊花盞，忽然想起這首趙嘏的詩來。如今七月流火，八月將近，秋風乍起，在也京城中，我也經常會感覺高處不勝寒，如果能重來，我真想生在那普通人家，春夏讀書，秋冬打獵，也不會用這麼多糟心事來煩朕了。”

蔡京聽見他吟誦這首詩，感覺宋徽宗言外有勸自己退隱的意思，但是他這麼多年摸爬滾打、几上幾下才坐穩了首相的位置，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他只裝作聽不懂宋徽宗的言外之意，問道：“不知官家最近因何事煩惱？不如跟老臣說說，老臣定然竭盡所能幫助官家解除煩惱。”

宋徽宗回道：“朕只是為你煩惱呀。”

蔡京聽了有些慌張，他腦子飛速運轉，心想哪些事自己做錯了，哪些自己暗中做的事情被宋徽宗知道了，他大確定了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可以被抓住的把柄，於是回道：“老臣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官家不必為了老臣煩惱。”

宋徽宗不知道蔡京是真不開竅還是假不開竅，只有直說了，於是他捅破窗戶紙，回道：“太師為了大宋殫精竭慮，奉獻了一生，如今年過六旬還沒有好好享受過人生，不如辭去相位，就好好享受幾年吧。”

蔡京聽了立馬鞠躬回道：“官家，官家何意？老臣實無任何過錯。”

“朕知道你沒有過錯，只是見你年事已高，怕你太過勞累，想讓你好好享受享受人生。”

“多謝官家好意，老臣這輩子想的只有為官家工作到最後一口氣，老臣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要為官家工作一口氣，直到這口氣沒了為止。”

兩人客客氣氣的交鋒，都不肯讓步。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辭去相位了？”

“老臣不是不願意，臣只想多侍奉官家幾年，況且臣並沒有什麼過錯，官家何出此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