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將趙啟臨走時的兩張紙放回,心想:“他讓我不要調集西軍南下,此時西軍已經正在來到京城的路上,一旦集結完畢,稍作休整就要開赴雄州(今河北保定雄縣),我此時讓他們去徵繳梁山,應算不上是南下,應該是北上才對,啟兒雖然預測了我要動用西軍,卻沒想到我要北上,因此他說的不可全信,至於‘方臘’是誰呢?啟兒說他會起義,我要先做預防,全國範圍內尋找他。”。

宋徽宗將兩張紙重新仔細整理好,放在了桌子上。

他想讓蔡京幫忙來尋找那位叫“方臘”的,這次他沒有召蔡京進宮,而是想親自去蔡京府上看一看他平時生活是怎樣的,最近發生的許多事讓他想罷免蔡京的官職,只是蔡京這麼多年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他想最後再確定一下蔡京究竟是怎樣的人。

宋徽宗穿了便裝來到蔡府,告訴所有的人不允許通報。

剛進蔡府過了一個院子,就聽有婢女說道:“太師昨天把希希妹妹娶做夫人了,她的好日子來了”,又聽一位婢女回道:“妹妹你打扮打扮也不比她差,改天也讓太師封你一個一品夫人吧”,兩位婢女說完一同呵呵地笑了。

宋徽宗聽了心裡只有兩個字:“低階”。

繼續向前走,又聽府中兩位男丁討論道:“聽說了,去鄭州宋郡守手下做禁軍,打更的每月也可以領五貫錢呢,你去不去?”,另一位男丁回道:“不要看他們錢多,你在府中做事,將來有機會了可以做大學士呢,不要貪圖眼前小利”。

“啊?我不識字怎麼做大學士呀?”

“沒關係,只要太師說你行,你就行。”

“哈哈”,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宋徽宗聽了心想:“鄭州的禁軍現在都被蔡京把控了嗎,連打更的都給這麼多錢,以後他們要是隻聽蔡京的話不聽我的話怎麼辦,蔡府連不識字的人都可以當大學士了嗎?”。

他越想越氣,罵道:“就憑你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目不識丁的蠢材也想當禁軍、當大學士嗎,你們這輩子只能做奴婢,最低下的奴婢,你們叫什麼名字?”

兩位男丁被這一聲怒罵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又緩了過來,其中一人回道:“你是哪裡來的,小爺是見過世面的,不要說你是什麼州府長官,你就是開封府尹來這裡也不能放肆”。

另一位男丁聽了隨聲附和,又問道:“這些人怎麼不報告一聲,平日裡養他們看門給了不少錢,白養他們了。”

這時有蔡府前面已經認出宋徽宗的趕緊來提示他們不要這樣說話,但是宋徽宗之前跟他們說過不要聲張他已經來了蔡府,因此不好說話,只能做手勢讓他們消停一點。

兩位男丁看了不但不怕,反而問道:“張大哥,你怕什麼?這是蔡府,來到這裡是龍要盤著,是虎要握著”。

“拿下,各賞十巴掌。”

宋徽宗指著那兩個囂張的男丁,指揮身邊隨從來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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