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森鷗外替我把垂落在腮邊的頭髮別到耳後,十分滿意地說,“鈴溪小姐是很溫柔的人,我也不希望你的手上沾上鮮血。”

“那你還——”一會兒?讓我去殺,一會兒?說不希望我的手上沾上鮮血,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太宰君,進來吧。”

森鷗外朝門外叫了一聲,很快便有人推門進來。

“嗨,鈴溪小姐已經醒了呀。”

少年微卷的黑髮,在吊燈的光暈下顯得毛茸茸的。

他披著黑色的外套,脖頸和?右眼?都綁上了繃帶,只露出了一隻眼?睛。

……綁繃帶,受傷了麼?

他抱著一個盒子,朝我們走來。

“森先生,你要的東西。”

他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支針劑,還有幾個小瓶子。

見我疑惑,森鷗外解釋道:“我也是醫生,曾經有幸和?光溪君共事過,對他的研究十分感興趣,他也同我分享過一些資料。但遺憾的是,光溪君未曾留下完整的實驗資料。afia的研發人員經過多年的研發,也僅僅研究出這一種與術式有關的藥物?。”

“光溪君研究的是術式植入,可那與他本身的術式和?咒力?有關。afia研究的與他剛好相反。”

森鷗外把盒子交到我的手裡。

“這是可以完全消除術式但殘餘少量咒力?的藥物?,夏油君在你手上栽過兩次,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讓他栽第三次。”

他無視了我的抗拒,抵住我的手指,迫使我牢牢地握住了盒子,我抬頭看他,他的眼?睛裡閃著寒光,“請你也讓他體會到,你和?他的父母,身為非術師的辛苦吧。”

(夏油番外一)

進入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高一新生夏油傑, 每次出任務回來,都會先去學校的收發室找信,然後回宿舍寫回信。

同班同學五條悟在發現了他的這一習慣後?, 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要用這麼古老?又沒效率的方式?打電話給家裡不是更快嗎?”

對方誤以為他是在和父母寫信。

“寫信是一種很含蓄的方式。”

他拆開信封, 抽出了一張薄荷綠的信紙。

展開信紙,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梳著丸子頭、前額留一撮劉海的大鴨子。

很具有個人特?色。

夏油傑勾了勾唇角。

“是嘛,含蓄的向爸爸媽媽撒嬌嗎?”五條悟湊了過去, “讓我看看, 家書是什麼樣子的?”

然後?他也看到了那隻大鴨子。

“這隻鴨子怎麼回事?”五條悟驚呼, “它?頭上有個腫瘤!”

夏油傑:“……”

五條悟:“og, 鴨毛還長?到臉上了!”

夏油傑:“!!!”

“夏油, 我畫了一個你,是不?是很可?愛?”五條悟愣愣地讀完了鴨子下方的這句話, 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家書, 而鴨子頭上的, 也不?是腫瘤。

他瞄了一眼夏油傑頭上的丸子,是有點像, 但臉上的劉海就很一言難盡了。

“相比鴨子, 我覺得傑你更像狐狸吧, 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