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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有三兩個月沒有見面了。當戴著墨鏡的張嘉綺毫無預兆地撞進他懷裡的時候,有那麼小半秒,他確實把她認成了岑曼。
她們的唇與下巴尤為相似,往後幾次見面,張嘉綺不再戴著墨鏡示人,他又覺得她們也不是那麼相似。有時候他也懷疑,那天之所以失態,或許只是對岑曼想念成狂罷了。
儘管如此,岑曼仍是對此耿耿於懷,她說:“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們清清白白地待在一起,我就不會介意,我就不會難過?我跟你現在也是清清白白的,是不是也代表我們之間沒什麼呢?”
餘修遠的黑眸閃過一絲寒光,他語氣凌厲地說:“是不是要我在這裡辦了你,你才肯承認我們之間有什麼?”
岑曼不由得發怵,她知道她這回真惹到餘修遠了,以前鬧得再僵,他亦未曾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混帳話。她一臉防備地注視著他,聲線有點顫抖:“就算有過什麼也是以前的事,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
這話聽得餘修遠怒火中燒,他好說歹說,結果岑曼還是那般鐵石心腸。他一連點了三次頭,最後竟然笑了:“分手對吧?好,那就分手。”
說完,他便不再看岑曼一眼,徑自離開了她的房間。
岑曼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一刻的心情,她拉著行李箱離開酒店,走著走著,視線漸漸模糊了。
一輛轎車不遠不近地駛在岑曼身後,跟了一小段路,車子才駛到她跟前,慢慢地停了下來。小李從車上下來,看見岑曼這副樣子,也不敢亂說話,只告訴她:“岑小姐,遠哥讓我送你回霜江。”
岑曼快速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甕聲甕氣地說:“不用了,謝謝你。”
小李很為難:“遠哥說,我不能把你送回霜江,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岑曼沒有再說話,小李機靈地將她的行李箱搬到車尾箱,然後幫她開啟車門。
知道岑曼心情不好,小李就開啟車載音響給她放鬆心情。不料電臺卻播了一首幽怨的情歌,他下意識瞧了眼後視鏡,幸好後座的嬌客沒什麼反應,只側著腦袋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抵達霜江已經將近晚上十點。小李穩穩地將車子停在岑曼家門前,岑曼道謝後下車,剛關上車門,鄰家家門突然開啟了。
在樓上看見那輛熟悉的車子,杜婉玉就以為兒子回來了,她高興地出門迎接,不料下來的人卻是岑曼。她朝岑曼走過去,藉著街燈,她發現這丫頭的眼睛又紅又腫,不禁感到詫異:“曼曼,你怎麼哭了?”
第18章 沙堡壘(三)
岑曼這一路都斷斷續續地掉眼淚,想到餘修遠的好、想到餘修遠的壞,她便不可自控地低泣。不用找鏡子,她也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難看,就算有意否認哭過的事實,也沒有一丁點的說服力。低頭躲過杜婉玉那關切的目光,她小聲回答:“沒事,我有一點不開心而已。”
杜婉玉不相信這樣的說辭,她伸手抬起岑曼的下巴:“一點不開心,怎麼可能哭得眼睛都種了?”
岑曼不敢正眼瞧她,只說:“阿姨,我真的沒事……”
心知她有意隱瞞也問不出一個究竟,杜婉玉便轉頭看向小李:“到底是什麼回事?小遠呢,怎麼沒跟著一起回來?”
站在車旁的小李已經屏住呼吸,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終究沒有躲過杜婉玉的盤問,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遠哥只讓我送岑小姐回來,我什麼都不知道的。”
杜婉玉微不可差地蹙起眉頭。外頭風大,她乾脆推著岑曼進家門,邊走邊說:“先進來先把臉再回家,要是被你爸媽瞧見你這樣樣子,肯定心疼。”
小李幫岑曼把行李箱搬進屋後,就急匆匆地溜走了,岑曼洗完臉出來,客廳裡只剩下杜婉玉。她躊躇不前,杜婉玉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