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來,您先回家吃午飯吧。”

這兩個孩子的口風如此一致,杜婉玉說不過他們,於是就說:“我自個兒回去就行。小遠,你跟曼曼都樓下檢查一下吧。”

岑曼擺手,她對餘修遠說:“不用了,你先送阿姨回家吧。”

杜婉玉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頂:“曼曼,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的。”

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杜婉玉就搭乘電梯走了。岑曼的臉微微發熱,她不輕不重地推了餘修遠一把:“你跟阿姨亂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餘修遠一邊說,一邊牽著她站起來,“走,去檢查一下你撞傷的地方。”

岑曼不肯去,在餘修遠的多番勸說下,她才實話實說:“我真的沒事,就是被紀北琛推到茶几邊角,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

回霜江以後,岑曼一直想看看待產的葉思語,不過她總是忙著做各種產前培訓和檢查,總是抽不出空來。今早她主動來找,於是岑曼就帶著新年禮物過去看望她。

臨近預產期,紀北琛便強行將葉思語帶到自己的別墅靜養。對於岑曼的到來,他似乎不太歡迎。最近幾個月裡,葉思語都悶在屋子裡,難得岑曼過來,她便不顧紀北琛的不滿,跟岑曼聊了半個上午的孕兒經,還興致勃勃地到後院的花房賞花。

這原本還好端端的,沒想到準備吃飯的時候,葉思語突然捂住肚子痛呼了一聲。岑曼聽見那叫聲就慌了,她大喊著紀北琛的名字,同時穩穩地攙扶著葉思語。

葉思語很快意識到羊水破了,即使害怕也必須冷靜下來。她努力地搜尋著應急教程的內容,隨後讓岑曼幫忙扶她躺下,並且儘量把腰臀託高。

就在岑曼按照葉思語的指示去做的時候,紀北琛猛地衝了過來,使勁扯開她以後,就發了狂似的抱著葉思語朝屋外走。他那力度大得可怕,她毫無防備就甩到了茶几邊角,好一陣子才直得起身來。

餘修遠心疼得好,他輕輕地按壓著她的背部,一邊問她有沒有痛感,一邊在心裡埋怨著下手不知輕重的紀北琛。

被壓得痛處,岑曼沒有再抽氣,但卻蹙起了眉頭。

他也跟著皺眉,正想勸說,岑曼搶先開口:“真不用驚動醫生,等下回去你幫我揉一揉就沒事了。”

岑曼這樣堅持,餘修遠拿她沒辦法,最終只好作罷。

在產房外等了好幾個小時,他們才等到穿著無菌服的紀北琛出來。

紀北琛的腳步有點拖沓,臉色比剛才要差,明明正處嚴冬,額頭鼻尖卻滲滿汗珠。

瞧見他這副樣子,岑曼憂心仲仲地問:“怎麼只有你?葉子呢?孩子呢?”

餘修遠也跟了過去,他摁住岑曼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

紀北琛看著他們,開口時聲音很沙啞:“她沒事,孩子也生了。”

聞言,岑曼和餘修遠都如釋重負。沒過多久,醫生和抱著孩子的護士就出來了,她興奮地過去看小寶寶:“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護士告訴她:“是女孩子,2。9千克重,各項指標都很不錯。”

岑曼又問:“她的媽媽呢?”

護士回答:“產婦還在做檢查。”

小嬰兒還沒睜眼,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嘴巴鼻子全部都小小的,被毛巾裹著的小手小腳正調皮地聳動著。岑曼雙手交握著,心快被萌化了:“餘修遠,你快看!”

餘修遠只顧摟著她,聽了她的話,他才瞟了下。

只逗留了一會兒,孩子就被抱走了,岑曼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餘修遠往紀北琛的方向努了努下巴,她意會,接著隨他一起走了過去。

紀北琛又在抽菸,岑曼覺得自己眼花了,因為她似乎看見他那隻夾著香菸的手正輕微地發抖。其實他的手確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