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聽她的任何解釋,將她推到一邊,邶瀾王的臉上如同覆上了一層霜華,將這一切捅破的時候,就已經間接告訴了秦依媣,不要在他身上有所期待了。

空氣中殘留著他身上的寒香,秦依媣顫巍巍地挺直了身子,難以置信地回想著他所說的話,即使他已經離開多時,但她還是忍不住顫抖。她以為他什麼都不會去管,卻沒想到,他對她已經瞭如指掌。哪孩子的事情呢?秦依媣如夢初醒,在原地怔了許久,然後鬆了口氣,依靠在牆壁,緩緩蹲下。他若是知道孩子並非親生,怕是早就休書一封了。

無論走到哪裡,都無法從邶瀾王派下的暗侍手中逃脫,於是,白若嫻哪兒也不去了。她爬到王府的屋簷上,舉著酒盞大口的飲酒。她酒量一直都很差,沒過多久臉上便升起了酡紅。

“一定要報仇嗎?”一道聲音冷不防地響起,白若嫻不猜也知道是睡,她沒有搭理,拿起身旁的酒罈想身後砸去。

“我是個禍害,再這麼留著我,你也會死在我手上的。”話中半分清醒半分醉意,難掩她心中的苦澀,微涼的風吹過她的頭髮,白若嫻眼中有些迷離。

第 120 章 到底是誰

砸向邶瀾王的酒罈,讓他穩穩接住,裡面的酒竟一滴都沒有撒出來。他坐到她身旁,將她空蕩的酒盞傾滿:“你現在有什麼能力去殺別人?”

沒有任何的嘲諷之意,最平淡的語調說出這個事實,還是給了白若嫻一個小小的打擊。她的武功廢了,內力散了,根本無法與楚瀾君抗衡,造次定不會有好下場。

酒盞的清酒再次被一飲而盡,白若嫻的神經有些麻痺,她喃喃自語道:“那也要殺了他們。”

酒的烈勁讓白若嫻有些承受不了,她的身子搖搖晃晃,險些往房簷下摔去,邶瀾王扶住她,卻不想她重心不穩倒在了自己懷中。白若嫻眯著眼睛,看樣子是有些困了,但手中的杯盞還是遞向邶瀾王:“酒……”

隨著她的性子,再次為她傾滿酒,看著她飲下,沒有任何阻攔。晚風中的涼意讓她覺得有些冷,她依偎在他溫暖的懷中,變得懶得動彈了。

邶瀾王攔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擁抱住,不知該如何才能安慰她。她有心悸之症,太醫在救她時告訴他,她的心結若是無法開啟,病情會不斷加深,最後將會帶著心痛離世。

在烈酒的燃燒下,白若嫻陷入了餛飩之中,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感受不到身旁的事,全身一陣陣冷意襲來,她縮成一團,眸子失去了光采。腦海中是揮之不去的與楚瀾君相處的情景,她抬起眸子看著邶瀾王的下巴,夢囈似的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及她一個笑容嗎……”

她伸手碰到他的下巴,眼中出現笑意,同時也有無奈。感受到她冰冷的指尖,邶瀾王握住了他的手,低頭對上了她的眸子,她的眼中像是閃爍著星星,那是淚光。他用指腹擦拭過她的眼瞼。

“楚瀾君。”白若嫻閉上了眼睛,半躺在邶瀾王的懷中,聲音壓的很低:“我恨你。”

月光撒在屋簷上,如同落下一層銀霜,光華停留在兩人身上,邶瀾王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停留在她的眼瞼處,低頭注視著她熟睡過去的樣子。他起身將她牢牢抱起,轉身飛下了屋簷,絲毫沒有打擾到懷中人的夢。

不知是因為喝的太醉還是怎樣,這一覺白若嫻睡得格外安穩,身邊像是一直有人陪伴著,讓她很安心的入眠不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