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說了?”

“婉拒了唄,用你的話說,孩子這麼小就訂親忒不靠譜,還是等週歲以後再說。”鄭麗琬道:“我這般推辭一下,獨孤夫人也便應允了,暫時估計不會再提了。”

“嗯,最起碼也得找機會看看獨孤家的女兒長什麼樣,安康公主的貌相倒還過得去。但獨孤謀方面大耳的,萬一女兒要是隨他那就糟了。”

謝逸笑道:“我謝家長子的媳婦顏值很重要,不說花容月貌了,至少也要端莊淑雅才是。”

鄭麗琬道:“我們心裡有數,你都不同意給小蠻早定婚事,昕而和昱兒就更不用提了,我們不會亂答允的。”

“嗯!”謝逸笑道:“長安城裡權貴之家盤根錯節,我啊是不希望兒女婚事沾染太多權利糾葛;至於嫁娶之事,還是等他們長大後自己做主吧!”

“怎麼樣?天氣漸漸熱了,在長安城裡還習慣吧?要不還是搬回輞川別墅去住?”

杜惜君悠悠道:“今年還可以。並不算很炎熱,家裡備下的冰也不少,不打緊的。我們離開長安太久,最近這些日子少不得有些迎來送往;再者,你在家賦閒太久,最近肯定少不得忙碌,我們自然該留下來陪你。”

“行,那就先待著,要是天氣太熱。就搬回輞川別墅去。”

“嗯,三郎放心便是了。”鄭麗琬答應一聲,便命奶孃抱著兩個孩子離開,說道:“今個我來照顧他們。三郎就歇在惜君姐這吧!”

對於後宅的這種和睦氣氛,謝逸還是很高興的。三位夫人相處謙讓和睦,每晚輪流給謝侯爺留著房門,今晚輪到杜惜君。

待眾人離去。杜惜君服侍謝逸沐浴,而後在夏夜微涼的晚風中少不得巫山雲起。待**收歇之後,杜惜君俯在謝逸身畔。輕聲道:“三郎,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我家惜君轉了性子,還想為夫再寵你一回是嗎?”謝逸笑著打趣,手掌滑過凝脂般的肌膚,笑道:“恢復的不錯,腰身還是那麼好……”

“別胡鬧,待會再說,這會我是想說……”杜惜君粉拳輕輕打在謝逸胸口,柔聲道:“這幾****總是夢到孃親,所以我想著今年能不能把孃親的墓遷來長安,和父親合葬在一起,我也好帶著昱兒前去拜祭。”

“這樣啊!”謝逸停下不安分的大手,輕聲道:“應該的,李孝恭死了,大仇已報,也該告知岳母大人在天之靈瞑目;再者岳父葬在長安,我們也經年在長安居住,是不該……這樣吧,我索性告假回趟陳州掃墓,順道把岳母的墓遷來長安與岳父合葬。”

“你平日裡忙碌,未必去得了,我是想著……”杜惜君悠悠道:“不若讓闞稜大哥陪我回陳州……”

“你去?”謝逸微微一驚道:“昱兒還小,而且你剛剛生完孩子需要好生調養,不宜舟車勞頓。這樣吧,我看看能不能抽空前去,若實在不行,讓闞稜大哥前去主持遷墳,待岳母的靈柩到了長安附近,你作為孝女再去相迎,這樣可能更為合適些。”

“好吧!”杜惜君沉吟片刻,仔細想想現實狀況,也便點頭答允了。

謝逸將杜惜君輕輕攬在懷裡,柔聲道:“女人一旦做了母親,就更能理解父母,你這些日子經常夢到岳母大抵與此有關。”

“嗯!”

“那你有沒有注意,女人做了母親後的另外一個變化?”謝逸笑著輕聲詢問。

“什麼?”杜惜君睜著眼睛,有些茫然,不知謝逸指的究竟是那個方面。

謝逸笑道:“大部分的時候眼裡只有兒子,忽略了我……”

杜惜君頓時一個白眼,佯作不悅道:“哼,這麼大人的還和兒子爭寵?羞不羞?”

“當爹的自然不好意思和兒子爭寵了,所以但求老婆大人多憐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