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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的歷史重任。
1957年的春節,樂金苟說他與母親是在從北京開往三門峽的列車上渡過的。1956年,樂金苟在北京市水電總局工作的父親作為支援大壩建設的第一批工作人 員,被派往三門峽,樂金苟與母親隨後也定居於此。當年的北京少年樂金苟現已是三門峽水利樞紐管理局副總工程師,正如他繼承了父親的行業一樣,如今樂金苟的 兒子也在三門峽水利部門工作。
1957年4月,三門峽工程開工,這也是當年蘇聯援華156個重點專案中惟一的一個水利工程。4年後大壩建成,三門峽市委宣傳部工作人員給記者的一本小冊 子裡,還收錄了當年三門峽水庫建成後,包括郭沫若、賀敬之、郭小川等詩人激情四溢的詩作。1986年,三門峽建市,總面積為一萬多平方公里,城市人口近 30萬。對於這裡的許多人而言,三門峽意味著曾經的輝煌與驕傲。
“黃河在歷史上三年兩決口,國家是從全域性考慮而修這樣一個樞紐的,三門峽建成後,對下游防洪、防凌、供水、灌溉方面所做的貢獻不容置疑。”3月18日上 午,在三門峽水利樞紐管理局辦公室接受記者採訪的樂金苟一開口就首先闡明自己這樣一個觀點。
樂金苟在很多場合都堅持這樣的看法:去年的渭河之災與三門峽水庫無關,是兩碼事。他的觀點其實更大程度上也代表了三門峽方面的回應。採訪中,樂金苟將渭河 之災的原因簡單歸結為三點:一,渭河上游長期生態惡化,水土流失嚴重,致使河道萎縮,河床抬高。二,“過去一般認為渭河洪水過程僅三天左右,對此次持續性 洪水沒有思想準備”,防汛責任制不落實,體系不健全。此外,地形複雜和交通不便給搶險造成困難,這些都是加劇渭河之災的原因。
樂金苟說:“陝西最近把這個問題炒得很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他理解,“1998年以後,國家重點在大江大河的治理上,渭河不是國家投入重點,雖然他 們一直在呼籲,但國家投入不是很大,他們希望藉此能引起國家加強對渭河支流的投入。”
“從河流學原理講,任何一條河的末端都是泥沙慢慢淤積,河床逐年抬升的。陝西區域性受災,從某種程度上說,從全域性和區域性利益來說也是正常的。”針對陝西方面 對三門峽的一片叫“停”之聲,樂金苟也直言:“不顧全域性利益、不顧國民經濟的整體佈局,而站在區域性利益上想問題,我正是反對這一點。”
“我從三門峽開始挖基坑的時候就來了,當然有感情。但總的來說,我是站在國家利益看這件事的。三門峽從1973年開始發電,已發了300億的電量、20多 億的產值,當然國家投入的6億多早已收回。但是從對下游的防洪、防凌、供水、灌溉的功能,從社會效應上,它的價值超過300個億!”另外,從現實環境來 說,“三門峽建成這麼多年,已形成了一個特有的生態環境。一旦打破這個平衡狀態,再形成新的平衡,沒有幾十年是不行的。”
在三門峽市委宣傳部給記者提供的一份資料上,更有這樣言辭激烈的質問:“40多年以來,三門峽水庫確保了流域大洪水期間黃河大堤不決口,避免了洪水南及江 淮、北及海河的重大慘痛局面,避免了25萬平方公里成為洪泛區,使冀魯豫皖蘇五省數十個縣乃至上百個縣1。7億人口的生命和財產安全得到了確保。與渭河華 陰、華縣兩個縣相比,哪個輕哪個重?哪個是大局?”
華縣:為什麼犧牲的是我們?
從三門峽向西一百多公里,便進入陝西省渭南市所轄縣。途經潼關、華陰、華縣,直觀就可以感覺出它們與相鄰的三門峽市在經濟上的差異。“華縣是一山(秦嶺) 六水(指渭河的六個支流)三分錢。”縣水利局副局長李衛濤打趣地向記者介紹。他給記者畫了一張簡單示意圖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