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舊的過著,秋深露重,時間過得太快了些。

張蘭兒從那日之後再沒有回過南山村,她娘倒是回來過,近來也低調了不少。

月娘這日約了二丫去鎮上買幾件冬天的成衣。

她自己可是沒這個手藝了,跟著學了幾日,恍惚間又回到了數學課上,只覺昏昏欲睡。

況且祖母們年紀也大了,也不能真的讓老人家一針一線把幾人的衣服做了,

兩人剛到鎮上,月娘看見前面圍著一群人,呃,八卦精的本質又跑出來了。

拉著二丫就去看是什麼好玩的。

只見前面是一個大夫,在幫群眾們義診,那大夫約摸付世青的年齡,長相也有幾分相似。

月娘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如今有了點積蓄,今日本也要找個大夫回去給祖母看看腿疾的。

現在這裡排了老長的隊伍,月娘先去買了衣服再來吧。

青石鎮的布莊有三四家,現在進的這家名曰:雲水坊

掌櫃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眼周的皺紋倒是很多的,衣衫是螺子黛的,看起來氣質有些凌厲。

鋪中的緞子顏色都是循規蹈矩的青藍為主,其中搪瓷、綠沈居多。

挑揀了半晌,那掌櫃都忍不住發脾氣了,出言就極盡嘲諷:“看了這麼久,要買就買,不買別上手摸啊。”

這口氣像極了自己那個時代的某些老闆。

月娘直接出言嘲諷:“就這態度,難怪你這沒有客人。”

那掌櫃的更生氣了:“看你這個樣子,買得起嗎?”

近來體會最深的一句話,人靠衣裳馬靠鞍。

月娘扶額,從口袋裡拿出兩個滿滿當當的荷包搖了搖:“本姑娘有錢。”

聽著銀錢撞擊的聲音,那掌櫃的瞬間像換了一個人:“啊,兩位小姐要看些什麼花色的啊?”

“本姑娘是有錢,但就是不在你這裡買了,告辭。”說完拉著二丫離開了,由著那個掌櫃懊悔的站在門口。

二丫對月娘豎起了大拇指:“月兒幹得漂亮,她這狗眼看人低的樣子。”

月娘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她家花色也不怎麼樣,我不喜歡。”

如今她的生活水平可是小康水準,不至於幾件衣服都買不起。

二人說著話,在另一家門外停了下來,這店鋪很是偏僻,但店內爆滿,看著名字,月娘來了興致。

海棠坊,那句“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濛濛細雨中”脫口而出。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婦人聽到月娘這半句詩,停下了進門的腳步:“好詩啊!你小小年紀就能作出這等好詩,佩服佩服。”

月娘忘了,這是個不存在的朝代,他們不知道,月娘也不想冒名頂替,總覺得著作權這種東西是不可侵犯的。

隨即說道:“多謝姐姐謬讚,但這詩是我的一個老師所作,我只是此情此景挪用了。”

那小婦人有些失落,扔下一句:“我先進去了。”就走了。

月娘和二丫也緊跟其後,進入了海棠坊。

這海棠坊的規模是雲水坊的兩倍不止,花色也齊全,還是分割槽擺放的。

一個服務員走了出來,開口就是:“歡迎光臨,有什麼可以幫您。”

這濃濃的現代味。

月娘抓住那個服務員的胳膊就問:“請問你們老闆在嗎?”

那個服務員用力掙開,想發火,但服務素養還沒丟:“抱歉,我們掌櫃的現下住在陵州,不在這邊。”

又把話題岔回了當前:“請問兩位需要什麼樣的款式?”

月娘有些失落,可若真確定了猜想,又能怎麼樣呢?有緣再見吧。

果然,在一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