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下去。”

姜松瑞的身子反反覆覆,一直不見大好。

“父親,可您的身子還不見好,這樣去洵州我們不放心啊。”月娘道。

姜松瑞意已決:“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你們也知道我的癥結,去洵州哪怕我什麼都不幹,只是守在那裡我都覺得心安。”

姜松瑞為大鋮奮戰了一輩子,榭州和環州一役,他一直在責怪自己。

“那二房呢?父親,眼看著就有線索了,為什麼不能等確定了再走?為什麼這麼突然?”月娘走進去。

“夜溪蠢蠢欲動,我大鋮如今那裡還有武將可用?二房的事不過是家事,我已寫了摺子,讓陛下把爵位給他們,只希望他們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要拘泥於這點小利益。”

月娘對姜松瑞一直都是敬重的,他在家國面前的胸襟,是許多人一生都沒有辦法學會的。

姜雲瀟捏緊拳頭:“父親,我與你一同去。”

姜松瑞則搖頭:“你不可荒廢學業。”

“父親,我的槍法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

姜松瑞看著認真的姜雲瀟,還是狠下了心:“槍法厲害有什麼用?藏書閣那些兵書你都看完了嗎?”

“父親!”

姜雲瀟還想說什麼,可是姜松瑞打斷了他:“兵書看完你再請旨吧。”

這是姜松瑞和姜雲瀟說的最後一句話。

第二日一早,姜松瑞和曹瑾就踏上了洵州的征程,縱然對他們很是擔心,可姜松瑞也是一個有氣節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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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吃過飯,連星也將田氏帶到了月娘跟前。

地點是在郊外的一間廢棄的茅草屋中。

連星道:“主人,人帶來了。”

田氏看到自己最大的債主是月娘時,臉上有些慌亂。

“你這個小賤蹄子,怎麼找到我的?是陳氏那個蕩婦對不對?我就知道她狼子野心,什麼都是假的。”

月娘看著田氏自言自語,神色玩味:“你昨日回堯夏街,沒注意到你哥哥消失了嗎?”

“你怎麼敢的?天子腳下,付月娘,早知道我當時就應該結果了你的,你和你娘一樣,天生的壞種。”

月娘冷漠的看著田氏:“你早就殺了我了,不止是我,還有我母親,我祖母,不都是你動的手嗎?如今卻指責起我來了?”

“那又如何?我女兒是王妃,她不會放過你的。”

月娘的表情更加耐人尋味了:“是嗎?是真的王妃嗎?”

付沅孃的處境,田氏一清二楚,這次付沅娘去文州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田氏。

田氏這下真的慫了:“你到底想怎樣?給他們索命嗎?”

月娘將一張紙遞給了田氏:“這個憑證你不陌生吧?”

田氏看著那張紙,瞳孔放大:“你居然能找到天幽門?付月娘,你好大的本事。”

“比起你與人私會,讓付世青養了十幾年別人的孩子,還把他親生女兒的親事搶過來來看,我的本事不夠大。”

田氏看著眼前的付月娘,認真打量了起來:“我知道一個秘密,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和你交換。”

“看價值吧。”月娘低著頭。

田氏別無選擇:“你公公的毒有解藥。”

“在哪兒?”田氏居然知道姜松瑞中毒的人,因為對外口徑,姜松瑞是在戰場上受了重傷。

田氏又說:“在我堯夏街的那個瓷器鋪裡,但那個鋪子如今被別人拿走了。”

田氏不知道,那背後的東家就是月娘。

當時付世青和月娘定下賭約,出嫁之日,將她逐出族譜,而且還要她一半的家產。

田德忠濫賭,田氏常常接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