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總比沒有好,等他們有了錢,再去藥鋪抓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阿悠,我知曉了,我與你爹都相信你。”陶氏放鬆了臉色的表情,笑著對陳悠說。

聽到陶氏的話。陳悠才放鬆下來,她還真怕此時陶氏鑽牛角尖,對她的能力有所懷疑。

“對了,娘,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陳悠往陶氏身邊挪了挪,話一說開,這後面的事就好開口多了。

陶氏看了陳悠一眼,示意她繼續。

“娘,我跟著唐仲叔學了好些方子,有安神的。有驅蟲的,還有提神醒腦……我們能不能做些小藥包去縣集上買,反正這草藥都是我自己採的,也不需什麼本錢。只是這裝草藥的小荷包要拜託娘來做了。”

百藥堂坑她的草藥錢,陳悠已經打算下一次再也不去賣它們草藥了。而陶氏的針線活兒。她昨日在阿梅阿杏的小鞋上是見過的,要有她的幫忙,這小藥包的賣相會好看許多。

陶氏也未想到陳悠會提出這麼個賺錢的法子,她猶豫了片刻,道:“阿悠,一會兒我與你爹說說,聽聽他的意見可好?”

陳悠自然不會反對。她瞧著陶氏的表情。就猜出陶氏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心中大半是同意這個做法的。

雖然不知道銷量會怎樣,可這法子勝在成本小,就算沒賣出去幾個,那她們也不會虧本,不管怎樣。都要先試試。

等到午飯後,陶氏便與她說了秦長瑞同意了。

母女兩人這個時候好像都鬆了口氣,秦長瑞雖然博學睿智,可如今的生活環境畢竟變化太大,他又是愛妻如命的人。不願意妻子受一丁點兒委屈,說好點這是捨不得妻子受苦,說難聽點,就是太過大男子主義了。

這在高門深府中可能不算什麼,但是處於這樣的溫飽都困難的農家卻是不可取的。生活在底層的老闆姓,誰還遵著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套。況且大魏朝的民風也還未嚴苛到這個程度。即便是簪纓望族,女子也是有正常的社交的。

不過,也只是在普通的荷包上繡點小東西做些點綴,這要比做繡活兒來賣讓秦長瑞容易接受些,所以在陶氏耐心勸解下,勉強點頭同意了。

於是,下午母子幾人便在堂屋中開始試著嘗試做第一批藥包。

陶氏找出了原身吳氏的一些鮮亮些的舊衣裳裁剪了,在陳悠的指揮下,縫成了可愛的心形、三角形、菱形等形狀的小巧的小布包,然後在布包上繡上一兩朵各色的花樣或是雲紋、纏枝紋、萬字紋。最後再在小布包上繫上一根紅線。

這布包一個只有阿梅阿杏的小手心那麼大,陶氏照著陳悠的建議又自己加了些點子進去做好了第一個小布包。

小巧的淡粉心形布包上繡了一朵顏色稍深的半綻海棠,並非是滿繡,為了節省時間,陶氏只是略微用針線勾了個輪廓,又在心形的邊上加了些雲紋點綴,布包裡被陳悠塞了安神的小藥包,被撐的鼓鼓的,上面掛了一根紅繩。

陳悠將心形小布包提起來,雖然做小布包的布料並不好,但是陶氏的女紅實在是精細,這麼一看竟然覺得像是藝術品一般。連陳悠瞧著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陶氏也挺喜歡這小巧的小布包,精巧細緻,還有安神的作用,放一個在身邊,可比以前整日裡在房間燻的那些香爐好多了,而且這些小布包形狀可愛,最是惹的姑娘和年輕婦人的歡喜。最關鍵的是成本便宜。

只要她們賣的價格不貴,不怕賣不出去。

陳悠看著漂亮的小布包,也對自己這個點子越來越有信心。現在她們沒成本,等到有了本錢,她們還可以改良,在這小布包的外形上下功夫,比如綴上一個流蘇或者是玉石,再將這小布包上繡紋做的精細些,做成高檔貨,專門賣給有錢人。陳悠想的美滋滋的,手上分揀各色作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