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包的動作也沒停。

一個樣包出來,後面就簡單的多,陶氏一個下午一口氣兒做了十來個這樣小巧的小布包。

陳悠根據小布包不同的形狀來分裝不用的小藥包。

心形的是提神藥包、三角形的是驅蟲藥包,菱形的是安神藥包……陳悠總共做了五種,她用的配方是現代經過改良的。中藥味不重,還帶著各色的花香,就算是當做香包戴在身上也可行。

母女四人一直忙活到太陽落山,才收了手上的東西。

陶氏去給秦長瑞煎藥。陳悠帶著阿梅阿杏做飯。

幾日時間一眨而過。

陳順這熊孩子這幾日一直沒敢出門,簫氏為此還逢人便誇,說兒子懂事了,收心了,知道在家裡幫助爹孃做活了。

而張家這幾日一點訊息也無,張元禮在家中養傷,並未去縣學。就在陳悠以為張家不會再追究這件事時,李陳莊裡一個流言卻越傳越廣。

這日,陶氏端著木盆去村後的小溪邊洗衣,不遠處兩個婦人瞥見她來了。連忙閉了嘴,沉默了下來。陶氏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雖說以前的吳氏是荒唐了點,可是最近這些日子,在老陳頭家分了家後。他們家平靜的很,為什麼會有人在背後議論。

那兩個嚼耳根的婦人快手快腳洗了衣服,臨走時還不屑地瞥了眼陶氏。

陶氏皺起眉頭,在小溪邊洗起了衣裳,不一會兒,曾氏端著木盆從竹林那邊過來。這時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小溪邊洗衣就只有陶氏與曾氏。

曾氏見陶氏也在。連忙緊走了幾步到了陶氏身邊。

“弟妹也在啊!”曾氏打招呼道。

陶氏抬起頭,順了順落到臉頰的亂髮,笑回道:“大嫂!”

曾氏在陶氏身邊蹲下,取了木盆中的衣裳,她頓了頓,瞥了陶氏一眼。還是決定開口,“三弟妹,有些話嫂子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本不該是我與你說的,可是娘因為這件事氣的很。”

陶氏察覺到曾氏的不對勁。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曾氏,“我與大嫂是親妯娌,有什麼話就直說便是!”

曾氏嘆口氣,“你成日在家中照料老三,怕是還不曉得這外頭的傳言。”

“大嫂,什麼傳言?”陶氏面色也鄭重起來。

“這話我還是聽二弟妹說的,現在村裡的人都傳你讓阿悠去勾引張家的少爺,想讓阿悠給張家少爺當童養媳。前兒,秋月才說了一門親事,就因為這個傳言黃了,娘在家中生了大半日的氣。當然,大嫂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大嫂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兒,這人言可畏!”

陶氏臉色一黑,陳悠那日與他說張元禮的事情,她那時還擔心張家人會上門找茬,等了幾日,沒有動靜,她還認為這個張家小少爺挺講理,怎麼也沒想到這才幾日就傳出這樣的流言蜚語。

怪不得,剛才溪水邊的兩個婦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大嫂,你可知道這話是從誰的口中傳出來的。”陶氏臉色沉沉的問。

曾氏面露難色,“大嫂也是聽順子他娘說了,昨兒才知道,至於是誰傳出來的,卻是不知了。”

“多謝大嫂!”陶氏這時真是恨不得將這些亂嚼耳根子的婦人都發落了。可如今,她出了忍受這樣的流言卻想不到任何平息的方法。

古人生活單調,現在又是農閒時候,春種過後,家家戶戶事兒都不多,李陳莊就這麼大,這東家上午發生了一件芝麻大的小事,這下午就能傳的全村皆知,若不是因為陳悠家的小院偏僻,陶氏又不常與外人接觸,也不會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陶氏與曾氏道了謝,快速將衣裳洗了,便急匆匆地趕回家去。

陳悠正在家中整理這兩日做的各色小藥包,第一次出售,她們不敢做太多,總共才做了三四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