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以斷劍挽了個劍花,將白露護在身後,不讓其直面楚昊焱等人,卻忘記白露是貨真價實的化神境修士,比他還高一境。

“你是怎麼好意思開口的呢?”

白虹面色冷峻,望著流月反問道:“還當我是那個以你馬首是瞻的傻子嗎,你只需要張張口就能從我這搶到東西?”

流月聽出白虹有幾分不悅,但在母親的線索麵前,她根本沒那麼多精力去思考,道:“這斷劍是我母親的本命飛劍,怎麼能說是搶,你如果怕自己吃虧,我買下也行,總之你一定要把此劍還我!”

“母親唯一留下的玉佩,母親的重霄重劍……宋離你聽著這話耳不耳熟?”

白虹扣扣耳朵,扭頭望向宋離,笑著道:“第三峰的人怎麼都拿一個藉口使壞,這次難不成還想潑我髒水,然後舉報我品德不好,不能參加道戰嗎?”

“第三峰一脈相承,出招路數像一些也正常。”宋離老神在在地回答道,根本不將流月等人的感受放在心上。

只要不會給周長老帶來負面影響,宋離無條件支援他的一切做法。

“我沒有!”

流月萬萬沒想到白虹舊事重提,心中委屈更甚,咬著銀牙道:“我怎麼會用陷害人的無恥手段,哪怕你幾次三番地將我……我也從沒想過要用下三濫的手段報復你,虹兒你怎麼能這般看我?!”

白虹每每流露出對她的不信任,都會讓流月的心像是被切開一般痛苦。

“因為你就是那樣的人,你的好弟子蕭仁十幾天前才剛用同樣的說辭來汙衊我,不是嗎?”

白虹腦袋一歪,笑問道:“你當時也認為我偷了,還以師尊的身份勸我認罪,讓我坐實這份冤屈。”

“我……我……那都是誤會啊!”

流月百口莫辯,急的險些跺腳,很想解釋自己也是受到了矇騙,真的不是有意陷害,但對母親的擔憂和焦急等情緒交織,竟然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

白虹瞥了一眼三皇子的分身,只見對方保持著笑臉,一副氣度雍容的樣子,但那看眼中釘肉中刺的目光,卻是有些遮掩不住。

楚昊焱不知左右宗正為何肯放下臉面服軟,但這對他來說絕不是好兆頭,自從這白虹出現後,已經有太多事超出了他的預期和掌控。

隨後,白虹將流月晾在原地,帶著白露等人向宗人府外走去,絲毫不在意第三峰的眾人,尤其是蕭仁那怨毒的目光,還有柳清泉和李雲琴躲躲閃閃的眼神。

流月如何委屈,如何悲哀都不會引動白虹的惻隱之心,所謂【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這句話,他已經切身體驗過無數次了。

沒錯,白虹就是在故意冤枉流月,他自然知道重霄重劍是誰的武器,可白虹就是要這麼說。

“你不準走,把重霄重劍留下!”

流月眼看母親的配劍遠去,頓時失了方寸,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喚出虛影,想借此攔住白虹,結果卻被周長老輕鬆阻擋。

“周長老收手吧,流月傷不了我。而且她若再敢糾纏不休,我今天回去就把這斷劍熔了重煉,徹底絕了某人的念想。”白虹頭也沒回的說道,腳步同樣未停,一步步遠離流月,就如第一世時流月離開他一般。

有奴印烙在身上,流月對白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而聽到白虹無情無義的冷血之語,流月也徹底絕望,嘴唇止不住的顫抖,低吼道:“你就真這麼恨我嗎,所有我想要的你都不給,一絲一毫也不想我如願……我到底做了什麼值得你如此憎恨,你就不能好好待我嗎?”

白虹面露詫異之色,回頭道:“我對你已經手下留情了,至於為什麼……那你自己也要多爭氣才對啊,你自己想不起來以前,怎麼能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