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只有李不舉看著眼前這一切,眼中有感動,但更多的卻是感傷,王爺把護住心脈的所有功力傾注這一擊,對皇后來說,是救命一擊,對他自己來說,卻是催命之符!

雲王爺艱難地睜開眼,瞥了胖子一眼,道:“多年的夫妻,你個死胖子居然這般容易動搖。大嫂中的是泣血蠱,”還未說完,人已經咳不成句。

雲橫兆大驚,喊了一句:“趕緊回宮!”

一路上李不舉沉重地接過話道:“皇后料想是受到那薛雪兒的控制,那薛雪兒的身上種著母蠱,娘娘身上應該是子蠱,只要薛雪兒發動一擊,以精血相牽,皇后會心智模糊,做出連她自己也不知曉的事情。子母蠱相連,薛雪兒重傷,只有及時把皇后體內的子蠱逼出,才能護得皇后心智身體的無礙。世間邪物,最為懼火,王爺方才拼盡全副功力發出的紫焰,正是為皇后逼出那冷邪之物,只是,王爺!”

李不舉無法繼續說下去,但云橫兆聽明白了。自己兄弟沒有把餘下的紫焰保住自己心脈的傷勢,而是傾盡最後一力,把皇后從生死邊緣救了回來!思及此,雲橫兆那雙小眼睛似乎睜大了些許,隱隱可見眼裡那灼灼的淚光。

這份手足之誼,情愈骨肉!若是將他千刀萬剮,能夠換得他三弟的平安如昔,就算把他這身肥肉削為白骨,他雲橫兆,也絕不皺上一根眉頭!

等到桃花趕回宮裡的時候,李不舉和一干御醫還在雲王爺的房間裡未曾出來。

沒有返回王府,雲橫兆直接把雲王爺安排住進了他的乾清宮。而他自己和桃花,卻一直呆在隔壁的大廳裡,相顧憂心重重。

當初雷炎山脈未曾離開的一位長老也趕了過來,直到走進大廳,還愣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在他的想象中,這天下,還有誰能傷得到他雷炎山的妖孽祖宗!

桃花聽說了皇后的事情,別說諒解,對皇后的傷勢也擔心不已。至於她自己,抹乾了臉上的淚水,她必須堅強起來。她相信,她的妖孽,自小便能排除萬難,登上巔峰的妖孽,一定能順利邁過這個坎,不是麼,這次,他不再是一個人,還有她,還有這腹中的一雙孩兒。

李不舉匆匆從門口進來,眾人不約而同都站直了身子。

擦了擦額角的汗,李不舉恭恭敬敬地把墊放在白布上,已把白布染紅的那詭異的黑色匕首呈給了雲橫兆。

雲橫兆一把接過匕首,細細端詳,道了句:“如何?這匕首難道喂有劇毒?”

李不舉搖搖頭,沉重地道:“若是劇毒,倒也不懼,以王爺身懷紫焰,燒盡世間妖邪毒惡,怪就怪,這匕首雖然取出,但縱使我們用盡辦法,王爺的胸口處依舊漆黑一片,似乎這受傷的位置,正在不斷吞噬王爺的功力和一身的精氣神!”

那雷炎山的長老走到了雲橫兆的身邊,看了那匕首一眼,道了句:“皇上,請讓老朽看看!”

雲橫兆忙不迭把匕首遞了過去。

那長老細細看了片刻,臉色一變,驚撥出聲:“是噬魂匕!”

此言一出,雲橫兆和李不舉已然色變。而桃花,雖未曾聽過噬魂匕一物,但就如此邪惡的名字,料想也是相當棘手的東西。

原先還一臉輕鬆的長老,此刻似乎老了幾歲,沉重地道了句:“如果是噬魂匕,那就可以解釋尊者會傷重至此。如若世間有讓雷炎山脈至尊忌諱的武器,非噬魂匕莫屬。就算是紫焰,也無法燒燬消融他侵蝕萬物的邪毒!”

桃花緩緩地坐下,小築在旁看得眼淚直飆,心疼得無以復加!

桃花看著長老,道了句:“長老,天下萬物,相剋相生,這等邪惡之物,定然也有相剋之物,難道,難道沒有其他辦法麼?”

桃花所言,正是眾人所想,不約而同地都望向了長老,也唯有他,最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