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猜出個**分來。

今夜在一處農家小院休息,說是小院,其實裡裡外外也有八進房子,也算是個富裕之戶了,農戶主是一位年紀頗長的老者,滿面白鬚,身形佝僂,見這許多客人也未有半點推客之意,將眾人安排妥當後便殺雞宰羊的招待了起來。酒到濃時,康熙便打聽起近日城邊的動靜來:

“老人家;聽說北京現在不太安生,你們這周邊百姓可有受到滋擾?”老者有些耳背,聽的不甚清楚,而在他一側的年輕小生卻憨直的說道:“就在前幾日,大批官兵還來搜過村呢,我弟弟問他們搜些什麼,他們二話不說便踹了他一腳,如今還疼的緊呢!”

康熙越聽越蹙眉,那緊捏酒杯的手骨節發白,嘴裡低聲唸叨著:“混賬東西!”

那年輕小生見康熙這般激動,趕忙做了個噤聲手勢:“爺可不要這般大膽議論,指不定哪天就被抓了進去!到時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康熙聞此臉色尷尬了一陣,寬慰著他說道:“小兄弟莫要驚慌,這官兵以後怕是不會來了。我也一陣暗笑,而今站他面前的,不就是天王老子麼!

年輕小生雖滿面帶笑的附和說但願如此,但卻毫不遮掩的露著不信任。

在田間小蛙和樹稍鳥兒的叫聲下睡去,竟是沉的一夜未醒,第二日起床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我忙梳洗一下出了房門,康熙與幾位阿哥已在園中飲茶,獨獨不見四爺,我又不便細問,便只好坐下來喝茶吃些小點,待康熙發話應當如何。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四爺才風塵僕僕的騎馬回來,附耳康熙輕言了幾句,康熙的臉色便益發難看,昨夜他怕也是難以入眠,今日雖勉強裝著精神爽利的模樣,卻盡是疲累神色。

我有些心疼的說道:“爺,事已至此,還是不要動了肝火為好。”

他竟意外的說了句:“知道了。”便沒了下文,稍坐片刻之後,即起身拍了拍衣衫,說道:“時辰也不早了,朕與胤禛先行進城,晚間十分你們才可進城,明白了麼?”

“是,皇阿瑪!”一眾阿哥應和著,他果真用心良苦,這城中的複雜形勢他怕已經知曉了幾分,若再帶著那麼多別有用心的阿哥進去,怕會惹禍上身。

但我心裡實在焦急,慌忙拉住他的手說道:“皇阿瑪,兒臣也想隨你們進城!”

我本以為他會問明因由,但卻只見他稍微凝思了下,便點頭應允了。

騎馬走出農場,不遠處便瞧見隆科多等在湖邊,見到康熙跪拜叩首,大呼自己有罪。

康熙見此說道:“你又何罪之有,若你不從了他們,他們還會派其他人掌管北京佈防,到時候朕要回城,怕是要用炮轟開大門了!”他苦笑著說道,若真如此,他怕是會成為中國千年歷史中首位與自己太子爭搶地位千古一君了!

“微臣對皇上忠心可昭日月,不知皇上今日進城,是否大張旗鼓打亂了他們氣焰?”隆科多仍是低著頭說道。

康熙深吸了一口氣,只要九門提督站在他這邊,那這江山便永遠如北京城牆一般固若金湯!他只需大搖大擺的進城即可,但從他燒燬儀仗來看,似乎並不打算這般行事。

果然,他堅定說道:“不!朕要微服進城,獨去索相府!”

“皇阿瑪!危險啊!”我忍不住說道,一側胤禛也慌忙說道:“城裡傳言,太子自從蒙古回京後,便一直在相府養病,想必他們已經…”四爺想說的恐怕是狼狽為奸此四字。

“隆科多,你暗帶一些兵馬埋伏在相府周圍,若府內有何異動,便即刻衝進來救駕!”他神情緊繃,直視著前方說道。

事到如今,他竟仍這般為太子儲存顏面,若他能在此時崖勒馬,照康熙如今的態度看來,仍是願意給他一線生機的。

我與四爺對望一眼,皆對康熙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