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否已經忤逆到不可救藥!

他果然是一朝帝王,有這般孤身入京的勇氣,這般行事,怕也是想給自己兒子再一次安度危局的機會,若然此刻便領兵進城,那太子的未來,便已註定萬劫不復。

而如今,所有的情勢皆有轉圜之地,這帝王宮闈醜聞,朝堂戰爭詭計,仍未見硝煙,仍能遮著蓋著不令天下臣民笑話。

巴掌大的地方,總是遇見一些本就該避而不見之人,八爺滿面春風的笑著:“心兒好謀劃,如今情勢,可是啦太子下馬的好時機啊!”

我被他此話嚇的魂不附體,這小小院落,莫說隔牆有耳,這身側之人,又有幾個可信,便說道:“心兒不懂八爺所述何意,也不知而今到底發生了何事,八爺還是少說一些為好,女兒家,對這些軍政之事,一向都是不關心的。”說完便不顧他欲言下文。直直回了自己房去。

“格格,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要忽然這般上路,莫不是北京出了什麼事兒吧。”雪蓮邊收拾被褥邊說道。

我狠瞪了她一眼,怒道:“何時這等國家大事,你一女兒家也這般有了興致了?”

她見我神色不悅,便不敢再多問了。

晚上丹津多爾濟,敦多卜多爾濟,張猛三人前來府裡拜別,康熙也無甚心思應酬,只沉著臉面說了些許勉勵之語便叫他們跪安了,我知此次再別蒙古,怕是今生已無機會再返故地,便與丹津多爾濟說了幾句別離之語,他有些侷促,臉色微紅,那日的癲狂之語,酒醒之後怕是全然印進了心裡。

見他如此侷促,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許多話,卻是不吐不快,便說道:“王爺,還記得烏蘭麼?”

他驀的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我,原來他竟全然不知烏蘭的心思,自扎納扎特爾死後,我便讓烏蘭回了家,她本就仍是清白之身,且蒙古風俗,女子改嫁也是常事,只怕如今年月已過,她若再許了他人,那麼即便我有心撮合,怕也是此生無緣了。

心中有些呲咧的細痛,那結痂的傷疤,又有微裂的趨勢,但仍是忍痛說道:“烏蘭曾為了多見你幾面,不惜委身嫁給扎納扎特爾,如今…故人已經仙遊,而存活之人,若仍在等你,便納了她罷。”

丹津多爾濟半響未語,卻輕輕的笑了起來,如釋心中所困一般,豁然說道:“格格說的極是,但那亭柱之畫,我將永遠只為你而留。”

“權當作個念想吧,王爺,若有一天我能如畫上人兒那般笑的心無旁騖,自然是身心皆無束縛了,那時我會再來蒙古,或許能有幸親眼瞧見王爺的幸福。”兩人相對一笑,我與他,歷經許多生生死死,早已非情愛兩字能涵括所有感情。

他對我的守護,已是那般刻骨的印刻在了心裡,此生他方是全然未因利益瞻前顧後,一直穩站我身側的男子。

別過丹津多爾濟,仍有一事令我煎心不已,不知如今北京形勢,是否已全然在四爺掌控,相府別院雖有皇上欽點的一等高手守護,又有江修緣在側細細照顧,但仍不能令我全然放心,索額圖對我的恨,是那般的刻骨三分,好在我從未公開過與愛兒的姐妹關係,他應該不會這般秋毫盡察。向她下手。

但兜轉之間,卻總是放不下心來,只盼著能飛身回了北京,方能定下心來。

第一百四十五章:狂瀾之勢2

第一百四十五章:狂瀾之勢2

已是風雨欲來的形勢,康熙卻一派鎮定自若的神情,每到一個關口要地,便召見此地將領,一路行至北京城外,便益發的成竹在胸。

離城僅有幾里之遙的時候,他下令全軍在一村莊農戶中休整,待明日天亮方喬裝進城,隨行之人猜度康熙意圖許久,終於還是看出了其中端倪,八爺與四爺是一早便知道發生之事的,而其他阿哥們,瞧著這行路的章法,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