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對心兒的心意,難道你不明白麼?”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他,如此關口,實在不是談論兒女私情之際,他竟仍有此雅興:“王爺,你早便知道我非你鍾情女子,既是如此,爺又何必苦苦追尋。”

“你是!”他堅定說道:“我自己的心,難道還能不懂麼?”

見他這般熾烈的望著,我沉默許久,不知該如何應他,亦不知該如何開口辯解,我許心何人,他又怎會不知。

良久才悠嘆口氣,無奈的說道:“爺也知道此番嚴峻形勢,怎還有心思談論這些?”

他精光一閃,順勢接嘴道:“你是與皇阿瑪一同進城之人,最瞭解其中緣由,可知為何皇阿瑪這般震怒,太子與索相可還有轉圜之地?”

我忽然瞭然,苦笑了一番,原來他此刻約我來此,最終目的乃是為了向我討要情報,四爺定然是將他的親信都一併辦了,他實在理不明事情情由,便想從我這裡討要結論,若索相與太子已無全身而退的可能,便可全力出擊,若僅是一般小小風波,便繼續按兵不動。

雖然我早已知曉歷史結局,八爺便是在此次廢儲風波中聲名太盛,引發大批朝臣上奏推薦八爺為新任儲君,惹起康熙雷霆之怒,他未來到底會如何行事,歷史已然給出了答案,但我卻不願作此禍水之人,不願給他一錯誤的暗示,遂如實說道:“索額圖怕是難逃監禁,雖會波及太子,但仍不至於動搖了他的地位。”

見我回答的如此清明,他朗朗一笑,美若桃面女子,感激的說道:“多謝心兒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八爺客氣了,心兒只是說了下自己愚見,未來到底如何,我又怎能猜透。”我淡淡笑了笑,便朝他揮了揮走,準備回府了。

“心兒!”他急急出聲喚道:“若將來皇阿瑪要你在我與四哥中間擇一位,我可仍有半分機會?”

我半扭著頭,堅定說道:“沒有,一絲都沒有!”

說罷便不顧他是何神情,直直朝江修緣跑去。

之後的兩天,我皆搬著搖椅在門口盯看,都不敢小睡休憩,怕一睡過便錯過了愛兒回來的時刻。但眼見著太陽起落,卻是一點訊息都無。

四爺怕我等的心焦不耐便會闖進皇宮去求康熙,硬是派高毋庸時時刻刻在別院盯著我動靜,自己便每天傍晚前來告知朝堂形勢,終於在今夜初更,他來別院時候渾身疲憊,似終於卸下心頭重擔,鬆了口氣般說道:“索額圖已經答應,只要我保得太子,便會放了愛兒,他已然知道自己這般昭彰劣跡,絕無生還可能了。”

“太子…”我仍是心有不安的說道:“要救他又談何容易。”

“雖不易,卻仍可救!”他堅定說道。而我也瞬間明瞭了他的意思。

“爺的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他驚愕的看著我,讚歎的說道:“心兒果然聰慧,明日我便會把與八爺交好的朝臣放了,而皇阿瑪處理索額圖的奏章已經擬好,待明日一頒佈,定然會有許多人聞風轉向,向我討問太子境況,我只許說的稍微嚴重一些,他們自然會猜度後續進展,到時候八爺黨與大哥那邊動靜太大,便會引起皇阿瑪的反感,到時自然會避重就輕的處罰一下太子了事。”

忽然明白,即便我同八爺所說乃是而今真實情勢,他仍會因四爺的誤導而轉入歧途,而四爺此番行事,卻是因我央求他救我妹妹。轉來轉去,仍是我這禍水之人害了他!

或許這便是歷史,縱然我有心改變,卻仍是會因其他種種可變事由而回到了它最初的軌跡。

“爺,謝謝你!”這兩日的四處奔走,已讓他疲累不堪,與索額圖的苦心交涉,又怎是那麼容易便成事的,可能費盡唇舌,威逼利誘,舊賬新仇,皆翻了個徹底。

“你我之間,還需言謝麼!以後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