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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進宮求他,讓我放下心罷!”他頹然的窩進我的搖椅,椅子受此重量,不住的發出吱嘎咯噔的聲響,隨時要散架了一般。
我側過一側身子,半倚在他身上,狡黠說道:“要死也拉你做墊背的!”
他起先有些迷惘,隨即一笑:“甘為美人做肉墊也!”
兩人又是對望著笑了一陣,但他總是愁著眉目,心事頗重的模樣,我忍不住試探著問道:“是否事情還是有許多阻滯,為何爺總是憂著神色。”輕手在他眉間來回揉捏,心疼的說道。
他嘆了口氣,終於還是低聲說道:“你妹妹,不是個單純的人,不要那般毫無防備。”
手一抖縮,便弄疼了他。
“爺,我與她之間,你不懂。”又怎解釋的清楚,她是我血緣至親,劫後再縫的宿世姐妹啊!
“不是我不懂,是你…不知道我的錯。”他如囈語一般的聲響,讓人聽不真切。
第一百五十章:再遇納蘭蕙月
“格格,宮中行事這般複雜,你真的要進宮麼?”對鏡梳妝間,雪蓮憂心問道,經過這幾日,憑她那玲瓏心思,也大致明白了到底發生何事。
“與其在宮外猜度他人心思,還不如真切的進宮去瞧瞧。”因著那麼多時日過去,我妹妹仍是毫無音訊,雖然我知道四爺不會食言,不忍另我失望,但那敏直的女人直覺,總讓我覺得四爺似乎很討厭愛兒。
另我十分費解的是,他為了幫我尋回妹妹,耗費了如此巨大的心力,且我妹妹一向乖順,身子又常年虛軟臥床,遠不會得罪了誰,但他又為何在此關節卻顯出了那般惱意呢。
換了件鵝黃色的繡花旗裝,淡描了幾筆素眉,便帶著雪蓮出發了,江修緣仔細囑咐道:“你身體底子一直積弱,許多事情要適可而止,可別太過逞強了。”
我感激的說道:“不是有你在我身側麼,又有何懼的,且一直以來也就感冒發熱多一些,其他惡症可從未有過,莫要操心了,不礙事的。”
他見我這般依賴他,展眉舒心的笑了笑,看著他那半臉的彎曲肉痕,隨著朗笑的嘴角擠成條條蠕動的蟲豸,便抖縮著難以自制,無力的感覺自手心一路蔓延,寸寸吞噬著我原本欲一改命運的心,是他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我,在這風捲殘軀的大時代,我只是一個連身旁之人都無法保全的弱小女子。一個這般隨護左右的偉岸男子,卻因我的兩難處境而步步自逼。
“江修緣…”他見著我那般怔然的神情望他,頓時僵住了笑容,不自覺的拿手拂了拂自己面容。
“沒什麼,只是你嘴角髒了。”我拿起絲帕專心細緻的擦拭著,強裝笑意,隱忍著酸澀的眼角,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滴下淚來,而他見此,又開懷了神色,似孩子一般笑的肆無忌憚。
“我走了!”跨上馬車,便趕緊放下了窗簾,那橫流的淚水,已在臉上散成了落地瀑布。
顯赫公主身,淚溼點妝粉。
問女何所泣,凝眼語無聲。
難道世途辛,不訴悲路程。
只怕經此生,枉負痴心人。
江修緣啊江修緣,你明知此生我給不起你要的,又何苦這般傷害自己。
“格格,有句話,奴婢一直想同你講,卻怕你惱的厲害。”雪蓮坐在車帳外說道。
“我不惱,你說罷。”她仍是遲疑了會,方才開口說道:“這麼些年過來,江修緣對格格怎樣,格格自是清楚的,就不能與他一同離開此些是非嗎,難道只是因為這一襲榮華麼?”
她雖話語犀利,我卻無法怪她,她侍候我的時間,雖也有些年月,但畢竟是從未進過北京,不曉其中緣由的,北京即像一急速旋轉的海上漩渦,一旦捲入,又哪還有全身退去的機會。
她見我不言語,以為是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