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民眾們不再懼怕納蘭家的地位,甚至為他家族的落寞而歡飲鼓舞。

納蘭蕙月被架在一十字架上,手腳皆分開捆綁,而一旁站立的屠夫,手裡所舉刀刃並未是用來斬首的那種厚重大刀,此刀輕薄了許多,我雖不曾見過凌遲之刑,卻也在書中見過描述。那是刀刀挖肉,痛苦致死的極刑。

納蘭蕙月舉目四望,尋著她唯一想見之人,但等了許久仍未出現,眼看時間已近午時,她終於放棄了心中僅剩的期盼,暗暗垂下頭來,靜待那無盡的黃泉之路。

我終於還是沒有勇氣親眼目睹她的死亡,悄悄轉身回了府,或者我亦是殘忍之人,對她眼中肆虐的希冀,視而不見。

從來未擁有之人,又何必在消逝時候假作溫情,那脈脈能語的八爺,對納蘭蕙月的殘忍,竟是令人這般心寒,愛情的自私正在於此,對不愛之人的決絕,能夠滅絕人性。

第一百五十三章:扭轉1

“格格,年福晉在大廳呢,想要見您。”一大早小衣便來臥房通報,凌晨十分才淺淺睡去,有些睡眼惺忪,思維不濟。

“那替我梳妝吧。”一瞬間竟無意識到底是誰要來尋我,等梳妝時候小衣在旁嘮叨才聽了個真切,原來竟是她!

凝神想了想,最近我也無甚過分行為惹到過她呀,也不知她又受何人縮擺一大早竟來尋我晦氣。

行至大廳時她正捧茶欲飲,墨紅色旗裝襯的她兩頰緋紅,今日又似刻意打扮了一番,眉黛青細,櫻唇飄紅。益發的清秀好看了。

“什麼風把年福晉吹來我府上了?實在是稀客,稀客呀!”我討好的笑了笑,心裡卻是陣陣噁心,那招牌笑容,都能與北京城的杏春樓姑娘相媲美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有緊要之事,我是斷斷不會來此的。”年氏放下茶杯,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那福晉說來聽聽罷。”挽衣坐在她對面,靜等她道明來意。

“我聽聞格格一直想把太子救出來,讓皇上恢復了他的身份,是也不是?”我一陣驚訝,此事極為隱秘,按著面上的關係,我是決然不會插手此事的,經納蘭蕙月一事,太子與我的紛爭在外頭看來已然是水火不容,她竟然會知道我一心要搭救於他這與表面形勢背馳的境況。

按著四爺那沉穩的性子,是斷斷不會告訴她這個無甚口風之人的。頓時明白了過來:“可是你哥哥年羹堯所說?”

她倒也不瞞我,一語道明始末:“我哥哥如今在外辦差,許久都不在北京,又怎會知道這京城大事的內幕,告訴我此事之人,乃是我府大福晉。”

原來是四福晉,那這其中原因便毋須深究了,因她若肯出手送我人情,自然不會委派她人,而讓年氏來做此槍桿子,定然是此事雖能幫我,卻是帶著條件,且若辦不好,也可一併打擊了年氏,不管如何,她皆是毫無損失之人。

果然,年氏說道:“我有法子幫你達成心願,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淺笑著泯了口茶,並非我看不起她的智商,實在是她的所有想法皆掛在臉上,怎麼也令人聯想不到心計二字。

“呵呵,我知你想說些什麼,要我離開四爺,承諾永遠不成為他的女人,是麼?”她竟能如斯幼稚,莫說我並非一言九鼎的君子,即便我願意遵守此承諾,難道還能因此而管住自己男人的心麼?

“你果然知道我想要什麼,我要你發毒誓!”她怔怔的盯著我,言之鑿鑿。

“好!我答應你,若你能有計謀助太子恢復地位,我便永世不與胤禛在一起!若違此誓,腸穿肚爛而死!”她滿意的笑了笑,本以為她仍有下文,卻只見她歡欣的跨出門去,從邊側拖了個人出來,揹著陽光,看不真切來人面容,但想也知道,她此時會找之人,自然是四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