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願成為帝王的女人。”

我恭順的磕了個頭,風暴終於平靜了,他又恢復了柔和的神色,而我也開始膽子大了起來,如實說道:“回皇阿瑪話,是!”

“兒臣一直感念布衣著身,慵懶自得的生活,而這皇宮,卻總是暗掩風雨,兒臣不想自己的一生,皆走的戰戰兢兢。”我發自內心的說道。

“罷了,你容朕好好想一想,想一想你的未來,想一想是否該給胤礽再多一些年月。”他最終還是未有轉過身來,只是面朝梨花樹,呆思了許久。

我磕頭謝過恩典,便輕身退出門去。走出承乾宮,才發現自己手腳顫抖,步行艱難。

未走過幾步,卻見著四爺熟悉的身影埋頭向這邊衝來,我輕聲喚了句:“爺”

他方抬頭望了我一眼,隨即怒火便燒進了他的眸子,但此地離承乾宮仍是不遠,遂不敢高聲言語,他壓低著嗓子吼道:“年芳華這女人!”不由分說的拉起我手臂便望宮外拖。

“爺!這是宮裡,你莫要這般放肆!”我掙扎著欲甩開他手。他卻只是鐵青著臉不發一言,似頭蠻牛一般拉著我一路向前。

穿過御花園時,似乎撇過了德妃的眸子,但只那樹叢夾縫中偶一閃現,卻也看不真切。

除了宮門,上了高毋庸早就等在門外的馬車,他才森冷的開起腔來:“你答應了皇阿瑪什麼?”

我錯愕的看著他,說道:“沒有!”

他擺明不信我,一臉狐疑的盯著我眼看,我不願見他那寒涼的眸子,便倔強的扭過頭去。

他卻忽然坐到我一側,輕拂上我臉,揉著康熙方才狠捏過的地方,啞聲說道:“都有手指印了。”

“現在爺信了?我沒答應皇阿瑪什麼!”他把頭埋進我脖頸,低呢道:“對不起心兒,我急亂了心智,對不起。”

“但若皇阿瑪真的提出什麼要求,我定然是會同意的,這世上,未有任何事情能重要的過我妹妹。”他身子一僵,緩抬起頭與我對視,問道:“包括我?”

“也包括我自己性命,若她要我死,我便死。”他雖面色僵硬,卻也未出言反對,只是似乎頗為愧疚的嘆了口氣。

僵持了許久,我仍是沉不住氣的說道:“你莫要怪年福晉,她說出此計謀時候,我便已經知道此事若辦不好,將會有很多危害,但太子即將被廢,我實在是已經毫無辦法,爺在朝堂之上也不能做的太過顯眼,動作太大自然會惹起皇阿瑪反感,如今多事之秋,爺本能明哲保身的,卻是因為我,不得不趟這趟渾水。”

他仍是餘怒未消,有些嫌惡的說道:“我自是不會怎麼辦她,而今他哥哥年羹堯因著她的關係對我推心置腹,而我也為了他的升降頗耗費了一番心力,怎能讓努力白費呢。”我無奈的撇了撇嘴,似乎北京的男子,一望之下,皆是為權聯姻的。

“但她此番做的也實在太過!竟想出這陰損點子,把我嚇了個半死。”想起他方才那一副埋頭急衝承乾宮的架勢,倒不似他平日裡那遇事從容的模樣了。

與他共謀事情許久,我便似著了魔一般以為,他總是利益為先的,但卻不敢細想,他曾那般瘋癲的夜闖景陽宮,要帶我遠走他鄉,他曾甘冒欺君,也要將我納為福晉,他曾為救我於水火,帶著軍隊千里迢迢趕赴烏蘭巴托。這所有的一切,又可曾擔過一點權利之爭。

寧願相信,他對我的感情,是摒棄權衡的一汪清泉,而蒙古的錐心刺痛,僅是他萬般無奈的選擇,選擇而已。

第一百五十五章:送行1

夜已濃重,我和衣躺在床上,直眼盯著頭頂方寸紗曼,毫無半點睡意,只因傍晚四爺曾派人前來告知宮中形勢,康熙親自前往毓慶宮探視胤礽,父子懇談了將近兩個時辰,到底結果如何卻無人知曉。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