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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屋外才傳來高毋庸顫巍巍的問候聲響:“不知格格是否已經起身?”
我即刻翻身下床,推開門時見著高毋庸咣啷著腦袋跪在門外,見我這般迅疾反映微愣了下。
“怎樣?”問出口時只覺渾身虛軟,正是死也當時生也當時的關口,等的只是他即將脫口而出的答案。
“爺怕格格憂心難寢,特命奴才在東華門等候訊息,一大早宮門大開時奴才便向宮內相熟太監打聽結果,太子已經無礙了!今兒個一早還陪同皇上一起用了早膳”得此答案,我終於籲出一口濁氣,本因內心激烈的掙扎而強撐的身體也瞬間垮了下來,虛軟痠疼的感覺頓時一股腦兒湧了出來,支著門框說道:“高毋庸,謝謝你,也順便幫我帶個話給爺,謝爺體恤,愛兒的事情還是要煩勞他了,我的身子…恐怕”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原本光亮的一片也因眼睛陣陣充血而猛然漆黑一片,終於還是沉沉的重落下地。
只覺鼻尖一股清涼的薄荷味道彌散著,我方尋味轉醒,江修緣側坐在床緣,滿面憂色的望著我,雙手自然的拂著我的額頭,由額中向太陽穴兩側緩慢的揉著,原本緊繃的腦袋也因此而舒爽了許多。
“心兒,你要注意自個身體了,總是這般憂心其他事情,早晚是會支援不住的。”他微啞的嗓音溫柔而又緩慢的說著,似那春風一般淡淡而又暖人的飄過,我幾乎溺在其中,安心的快要入眠了。
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四爺帶著高毋庸大步跨進門內,眼睛卻已經急切的飄到了我身上。
我勉強撐起身子,扯了個笑容說道:“爺這番一天幾次的來我府裡跑,難怪我家門檻似乎矮了一截。”
他卻毫無心思接我的嘲諷之語,只甩開袍子在床沿坐定,將我被子蓋我身上,方開腔說道:“你就少操點心罷,本來身子骨就弱。 ”
“我早不操心別介了,只是愛兒的安危,我怎能不管。”他聞此神色有些異樣,眼中閃過一絲沉痛。
我害怕的抓起他的衣袖:“怎麼了…是不是愛兒出事了…你別瞞我。”
他定了定神色說道:“沒有,我見過索相了,他已經答應放她,地址我都有了,本已經在去接她的路上了,只是半路遇高毋庸慌張路過,知你病重,才趕來看你一眼。”
“我沒事啊!爺你快去罷,只要你把她安全帶回來,我病就全好了。”我急急催促道。
他也知我放不下心,便柔聲說道:“那你好好歇息,不一會我便把她帶來了。”
我朝他點了點頭,他起身欲走,走至一半卻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江修緣一眼。
“江修緣,要不,你還是出府開藥鋪去罷。”我有些難為的說道。
他眼神一暗,問道:“是格格覺得我在府裡影響你與四爺了?”
“當然不是。”我焦急辯解道:“只是,怕給你帶來麻煩。”
他聞此終於放心的笑了起來:“既然不是,那又有何懼,我不會離開此地的,只要你需要我,喚一聲便行,其他的都不要再多想了,你還嫌自己身子不夠累麼?”
他寵溺的拂了拂我絲髮,便轉身吩咐了雪蓮幾句,出房煎藥去了。而我也安下心來,迷迷糊糊的睡下,一切自有身旁之人張羅,待我醒來,所有事情都會順順利利的。
再次醒來已是次日清晨,從未睡的這般酣暢,一場攪心的夢魘都無,只是徹底的休憩。睜眼時候看見江修緣單手撐著額頭睡在不遠處桌子旁,又想起蒙古時候,扎納扎特爾沒了的那晚,他亦是如此陪伴。 心裡頓覺一暖,笑意也瞧瞧爬上了唇沿。
他腳邊放著一個暖爐,裡面還絲絲的冒著火星,暖爐頂上放著一隻藥碗,裡面盛著濃稠褐色的湯藥,想來是他煮好了藥想來餵我,卻見我睡的那般酣暢便一直暖著藥碗。
我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