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你在此地做什?”我緩步走至他跟前問道,而他似乎嚇了一跳,才從思維中抽出身來。

“你可把我嚇死了,叫馬車先行回府也不知道遣個人來知會一聲,那馬伕也是的,停了車子只管回自己屋子去了,也不知來稟個好歹的,我還以為他又強留你在宮中,生出什麼個變故來呢。”他如連珠炮一般半口氣都未喘連連說道。

我盯住他許久不說話,他小喘了一陣才呆呆問道:“怎…怎麼?”

“沒事啊,我等你歇口氣才同你講話啊,省的你又急著回我話兒,忘了呼吸便那般悶死了。”我捂著嘴笑著調侃道。

“你!什麼時辰了,竟還跟我開這等玩笑!”他有些慍怒的說道。

“什麼什麼時辰啊?我只是看著今日難得沒有下雪,便一時興起拉著雪蓮在街上走走,還能出什麼大事啊,活生生的兩人,還怕被雪埋了啊?”對他的大驚小怪有些瞠目,卻也理解他懼怕我進宮的緣由。

“貧不過你!快快入屋去罷,冷死我了,都幾個時辰了!”他邊嘀咕便歡快的拖起我手往屋內走去,待身好爐盆,他已凍的顫顫抖。卻仍是面帶笑意的望著我。

飲下一晚茶水,他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今兒個雪蓮姑娘似乎心情不暢啊?看著都沒一點笑容呢?”

雪蓮站在旁邊,一動不動,貌似根本未把此話聽進耳內,我只好苦笑著解圍道:“她怕是正在心疼那些私房錢呢!今兒個陪我走路回府時候,許是路太滑溜了,竟連著摔了好幾次,撞翻了人家攤子,賠了許多錢呢。”

“哦!是嘛,這是多大點兒事啊,賠了多少,爺來出!”八爺爽朗的看著雪蓮,而我也暗暗使勁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她才如魂歸位般說道:“回,回爺話,賠的不多,不敢叫爺笑話。”

“罷了吧爺,隨她去罷,反正跟著我,也不會少了她吃穿,以後為她尋個好人家,也自然是會後禮相送的,這點小錢,還計較做甚!”八爺一想也是,便不再放在心上了。

頓了許久,大家都裝作無意的喝茶不語,我知道他在等,等我坦白到底為何入宮,而此事早晚也會傳進他的耳裡,也沒隱瞞他的意思,遂大方承認道:“爺,今兒個我進宮向皇阿瑪求了個恩典。”

他若然饒有興致的轉過頭來問道:“什麼恩典?”

“求他為我妹妹做主,賜個側福晉名頭給我妹妹。”他雖面上淡淡,但手裡捏著的茶杯,卻出了清脆的碰撞聲響。

“哦!”他只這般不知鹹淡的應了一聲,卻是滿溢著歡喜的。

近些日子,八爺夜夜在我屋內留宿,卻總是相倚而眠,沒有半點越舉行為,我知他心細心傲,想用時間證明他對我的情愫同樣是雋永綿長的,想用未來的日夜來溫暖我這副本就寒涼的軀體,心甘情願的與他偕老。

每次半夜醒來,看著他的俊容在我面前綻放,隨著溫柔的呼吸聲響而絲絲顫動,我便滿心洋溢著幸福,雖然上天曾給我那般凜冽的風霜,那般急灑的浪濤,卻終於還是賜予了這麼一位另我安定的男子,當一切都落定在前,當我停止那無休止的**,停止遊向他的臂膀,轉身回望時候,才現平淡的生活本就在自己身側,總說皇城似圍城,今日方才徹悟,真正的圍城原是自己的心。

“雪蓮,你可有打聽到四爺府的動靜?今些日子江修緣可有每日前往四爺府為愛兒診脈配方子?”平靜了幾日,我知一切都該行動起來了。

“回福晉話,他雖然對皇上聲稱重病,卻仍是會在下午時候去四爺府為小姐把脈送藥,近日裡還十分細心的常常換新的薄荷包。”我心裡一陣感激,他待我親人也如我一般。

“那明日下午,你我便去躺四爺府吧。”雖然我極不願再去了,但是若我在自家府裡生病,恐怕也不會輪到他來替我診脈,若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