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蒼白。”

我苦笑了下,不答他話,反問道:“也是該上朝了爺快去罷,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他卻偶得任性,說道:“不去了,我昨日便託四哥朝上秉下皇阿瑪,今兒個不去了。。”我心裡不住盤思著如何能讓他離開一陣,好讓我與雪蓮說上幾句緊要的話,實在無甚藉口,便只好故作嚮往的說道:“兒時每每生病,母親總會去街頭買一串糖葫蘆來伴藥,現在好想吃一口。”

他果然會意的說道:“心兒莫急,我這就去買!”滿臉都是笑意,多年未有的珍視感覺,竟從這個我原先都未思及的男子身上得到了,這麼些日子相守相敬的日子攜手度過,原來是可以這般風平浪靜的。

原來以往都是自己考慮太多,總是覺得朝堂吸窒了我,而我又何嘗不是凡是都只看形勢,對周身的點點關懷毫不在意呢?

但眼下,我卻不能這般安然的享受如此時光,遂卯足了氣力喊了聲雪蓮,好在她並未走遠,只是在偏廳等候。。聞聲即來了。

“福晉,下步該怎樣?”雪蓮有些不明白到底我此番刻意受寒吃盡苦頭,與將江修緣逐出北京有何關聯。

我平了平氣,先安了下她心說道:“你不要緊張,下面我說的事情,已經有了萬分把握,你莫要驚慌。”

她信任的點了點頭。

我便繼續道:“你去懸草閣替我配幾味藥來,記得名字:斷腸草,綠豆,金銀花和甘草。配回來以後用器皿仔細將斷腸草搗爛,塞於糖葫蘆中,綠豆金銀花和甘草則另起鍋子煮沸,兩碗熬成一碗。每日江修緣送來湯藥時候將糖葫蘆遞給我,而等江修緣走後便去佛堂抓一把香爐灰,混著煮好的金銀花湯藥一起給我服下。。”

雪蓮雖聽的仔細,都一一記下了,卻十分不解的問道:“奴婢雖然不懂醫理,但斷腸草還是有所耳聞的,這可是毒性甚烈的送命之藥,福晉若吃了,會性命不保的!”

我肅然說道:“所以你要控制用量,每次只能微量,半個小指甲蓋那般的分量,摻在糖葫蘆裡。到時江修緣走後,吃了你另煮的湯藥,自然便能吐出來了。”我見她仍是雲裡霧裡,便繼續解釋道:“我要逐江修緣出北京,有兩方法,一是讓皇阿瑪逼走他,二是我親自逼走他。第一我若服毒,八爺定然會告知皇阿瑪我病情大為不好,到時便讓八爺懇求皇阿瑪將江修緣趕出太醫院,另擇良醫為我看診,到時我不再服食毒藥,病自然便好了。。二是若被江修緣發現我自吃毒藥,他也該懂我意思,他若不走,我便死。”

雪蓮瞠目的呆看著我,半響都吐不出一語,怕的有些抖縮。

我安慰道:“你莫怕,不會有事的。”

“但是…但是福晉,為了他,值得嗎?”雪蓮緊揪著手裡絲帕,心裡怕是已經在狂亂的爭鬥了。

“我欠他的,便用此次還給他吧,以後他就拜託你了,下午去佛堂上柱香,希望不要生出什麼變故才好。”我心裡也是沒底的,這一切都得看機緣了。。若康熙未貶他出城,便只能實行第二計,將一切都告知他了。

但我心裡是期盼著由康熙下旨的,畢竟皇命一下,便再也不能駐足此角力場了。

下午時候,江修緣果然端著煮好的藥踏著風雪過來了,因天氣太冷,藥早已冰涼,便去府裡廚房溫了一遍才拿了過來,八爺在旁將藥一勺一勺喂的仔細,雪蓮拿來冰糖葫蘆時候,手抖的厲害,我瞪了她一眼,掩飾的說道:“怎麼?你也病了不成,竟冷成這樣了?去廚裡拿件錦袍披一下罷。”

她許是怕極了,也不出言應聲,只是勉強點了點頭,一路抖至廚邊拿了個大斗篷披上了身。

八爺全心看著我,倒也沒在意她的怪異,但江修緣卻一臉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我輕嚼那顆糖葫蘆,只覺酸甜之中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