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而今已懷上了孩子,即便將來胤禛不寵她,不愛她,也不至於太孤單寂寥。

“想什麼呢?那般出神?”八爺站在身側問道。我笑了笑說道:“你光兩妻一妾,是不是有些少了?你看你的哥哥弟弟們,哪個不是三五成群的。”

我忽而提此話題,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立張之瑤為妾,非我所願,而給她一個孩子,也算是我還清了對她的虧欠。”

我見他滿面悲慼無奈的神色,也不忍心再多問下去了。只怕是依著良妃的要求,籠絡朝臣罷。只可惜照今天的情形看來,這個張之碧,註定要枉費了梁妃娘娘的苦心了。

又在蘇州呆了兩日,本來恐怕要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康熙才會起駕回京,但中途卻有了變故,京城急奏:土謝圖汗部汗王敦多卜多爾濟請求拜見大清朝康熙皇帝陛下,以謝曾經賜予土謝圖汗部牛羊馬匹,才有了而今的繁榮足食。

康熙看此奏章後甚為歡喜,立馬決定起駕回京,而拐賣婦女一事,也交由張之碧全全負責,調派京城查案高手前來支援,務必在一月之內破了此案。

四爺見此卻未有半點失落神色,想必也在他預料之中,康熙雖然對太子的積怨很深,恨鐵不成鋼。但要用這麼一件事實都不甚明瞭的事情將太子拉下寶座,是不可能的。

康熙如此昭彰的下了旨,即是變相維護太子了,下面的官員查案,又怎治的起太子的罪。最終的結果自己便是不了了之了。

可憐那為四爺盡忠的女子,失了貞潔不說,可能還有被人暗殺的危險,但這些,卻全然不會在那些“指點江山”之人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回京時候仍是走的水路,再次上船終於沒那麼暈了,也有了欣賞沿途美景的興致,許多晴好的天氣,我與八爺便會搬個矮小桌子在船頭吹風飲茶。

一路楊柳垂岸,花香四溢。心情好起來的時候,八爺便會叫掌船之人將船沿著河岸開,那時我便會一手拉著八爺穩住身子,一手輕輕拂過那垂順的楊柳細枝。

任由那些鮮嫩的枝條,在我手心跳脫而過,仿若活了一般。

我想這便是春吧,春天有事就只是手裡的一點綠色,鼻尖的一抹花香。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們也坐在船頭,卻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的坐著,各懷心事。我不知他成日裡憂著眉目在想些什麼,充斥我整個心間的,卻是蒙古那段崢嶸歲月,江修緣那揮之不去的守護身影,我總強烈的感覺到,他沒有離去,從來沒有。

回到京城,大夥兒又開始忙碌了起來,男人們有男人們的正事要忙,女人們也有女人們的閒話要說。我與雅柔的關係日益好了起來。時常串門走動。

有時會在府內碰到胤祥,大大咧咧的開開玩笑,有時會碰見四爺,點頭而過。

回京後只去了四爺府一次,愛兒懷孕之事,我雖然內心祝福她,卻真的很難看著她,懷著我心愛男子的骨血,越來越大,越來越有母親的架勢。

回京後約莫半月之後,我又去四爺府探望愛兒,手裡捏著的是親自做的冰糖燕窩,她素來愛吃甜食,要甜膩到苦的味道方能過癮,因此這一盅小小的燕窩,我整整落了三包糖。

但入府之後,卻總覺得氣氛怪異,愛兒身邊的伺候奴才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全部換掉了,而新來的人數卻比原來多了一倍不止。

更怪異的卻是,他們不在屋裡伺候,卻都跑到院子裡待著,裡裡外外的門邊都站了兩個“門神”。我表明來意後,她們竟公然拒絕我入內,說是四爺吩咐,側福晉臨產期間,任何人不準靠近。

“可我是她的姐姐!”我如是說道,但她們卻一絲神色變化都無,看著那緊閉的門窗,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具體是些什麼,卻也說不上來。愛兒肚子裡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