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

我真的可以讓這一切過去麼…繼續假作不知,待風雨一撥一撥襲來,等著別人為我遮擋,而我繼續無視真相,躲在他人的庇護之下享受我的“親情”?

原來我是如此自私之人…卻口口聲聲打著救人出困的旗號…那般問心無愧的任人設計,假作柔弱換來的是什麼…亂了,所有都亂了。

“爺,下午我想出去走走。”我輕聲說道。

“下午所有阿哥們還得陪著皇阿瑪款待敦多卜多爾濟呢,我怕是沒有時間陪你四處走啊。”他有些愧疚的說道。

“沒事…我自己去城外溜溜馬。”八爺府裡的名駒很多,但都是性子剛烈的馬兒,認準了自己的主人便不會讓他人再騎了,我的坐騎是一匹小慄馬,看著個頭不大,腿腳也短,跑起來卻很是歡暢。

一出城門便覺得空氣清新,初來時我一直覺得宮裡憋悶,直至從蒙古再回北京,竟連整個北京城都找不到一個能讓我舒緩的地方,想來是享慣了蒙古的無垠,倒不習慣這些小街窄道了。

一路漫無目的的行走多時,也不知怎的就跑到了拜月亭,若前世般遙遠的往事,又淡淡的浮上了眼前,赫舍里氏血泊中的身姿,又開始妖異了起來。

懷著紛雜的情緒落馬入亭,只小坐了片刻,便聽見馬蹄聲音越來越響,僅是隨便瞭望幾眼,卻瞧見來人不止一個,而是一批。個個粗須濃眉的。曾聽納蘭蕙月說過這一帶偶有惡人出現,頓時毛骨悚然了起來。

奔出亭子便揚鞭開跑,而那些人似乎並不是衝著我來的,回頭望時只見他們跑至拜月亭便停下了,只是仍朝我這邊望來,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我噓了一口氣,只好繞開一個圈子,返回城內。

穿過一片矮林時候,馬兒忽然長嘶一聲,便載了個跟頭,我一時沒握住馬韁,急的衝了出去,嘭的一聲背撞上了邊上一併不粗壯的枝幹,樹枝抖動了幾下又彈了回去,而我又被甩出好遠,掙扎爬起來時候仔細瞧了下手腳,衣服否已被磨爛了幾處,露出裡面擦的紅腫的面板。

馬兒雖然摔倒在地,好像折斷了腿骨,掙扎了好久也未站起來,嘴裡著呼呼的求救聲響。我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卻赫然現馬兒腳邊躺著一條粗壯的繩子!

不是意外,乃是人為!

就在我拔腿欲走時候,原本隱在邊側之人都站了出來,不是方才拜月亭見到的那班男子,卻個個都露著猙獰的笑容。

“索心,這次你是跑不掉了。”那看似頭領的年長男子手裡拖著粗繩一端,笑咪咪的說道。

“你們是誰?竟能喚出我的名姓。”看來這次不是小毛賊那麼簡單了。

“廢話少說,此地也由不得你掙扎,莫要再動跑路的心思了!跟我走自然有人為你解開你的疑問!”不知是何來的勇氣,我竟沒有抖縮,沒有害怕。

扯了扯不整的衣衫便朝那男子走去。

男人微微意外了下,倒也不動手動腳,只勾了勾手指,林外的男子便牽來一匹馬兒

第一百九十一章:了結3

第一百九十一章:了結3

當我那日在四爺府,看見索愛的丫鬟慌張回屋的時候,便已經廖準了會有今日。當那穿著絲綢斗篷,將臉面遮掩仔細的女子推開那茅草屋的簡陋小門時候,我心裡無比平靜,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想她的結局,已經由不得我來決定了,當我今日特地出城遛馬誘她,便是想讓她自己決定命運。若她真不懂回頭是岸,那麼便該有此報。

斑駁的光影自茅草間隙漏射而出,照的這一切似真還虛,我整了整衣衫,笑著對她說道:“怎麼,還要遮遮掩掩麼,索愛?或者此刻你更願意我叫你真名。”

她腳步一滯,隨即卻大大方方的將遮臉斗篷掀開,露出那張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