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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按八爺的分析,這種可能是極大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了結1
第一百八十九章:了結1
張虎在大夫看過的半月後懨懨歸西了,我打著傘踩站那低矮的墳頭,痴痴的低頭盯著自己泥濘不堪的靴子,許久許久,原來生活早就用他的語言訴盡哲理,世路行久了,總是會沾染汙塵的。
佛尚且回方成金身,渡河方曉世道,笑看蒼生者,多是浮沉已過之人。
但不同的是,成佛者選擇寬恕,選擇原諒。而我,仍在這泥濘小道上踽踽而行,放不下過往,放不下心中執念,放不下堆在心口的條條人命。我想我的骨子裡,是帶著犀利的魔性的。
而身側重視之人的鮮血,仿如片片樂土,澆灌著心裡那道撕裂的虎口,綻開妖嬈的色彩,漸漸形如那阿鼻煉熔一般,不知何時便會噴出滾燙的熔岩,奪人性命。
經歷之後方才知道,原來真相一直都在身邊,只是那雙枯槁的眼睛,不願看見。
就在看過張虎後的三日,京城終於迎來了土謝圖汗部的車隊,敦多卜多爾濟滿面春風的坐在幃帳之中,身旁依偎著的卻是一臉強作歡笑的恪靖,這些年來,多有土謝圖汗部傳來的訊息,恪靖與敦多卜多爾濟的婚姻,已是名存實亡,數月都難見一面了。
雖然我對此結果早有預料,但看著她那如屍般紋絲不動的面貌,還是不由的心生疼惜。
佇列中沒有丹津多爾濟的身影,倒是張猛,威風凜凜的騎馬跟在丹津多爾濟的幃帳邊側。身體越魁梧黑壯了,看他眉梢洋溢的笑容,便知他而今生活美滿,故人的影子,早已消散了許久,許久了。
我獨自站在街上,混在一群看熱鬧的民眾中間,細細端詳著一張張曾經無比熟悉的臉,宮中此刻怕是已經開始大擺宴席,就等著為他們接風洗塵了。此等重要國宴,自然是沒有女子參加的,八爺一早便已經被宣進宮,此刻怕已經在午門外迎接賓客了。
回府之後焦等訊息,昨日我便已經吩咐八爺,將那荷包帶去,若丹津多爾濟來了,便讓他看一看,但現在他沒有來,不知八爺能不能找到其他人問詢一番。
等到日頭西斜,我已經全然沒了希冀,但晚膳過後,八爺卻風塵僕僕的回來了,一進屋子便大聲喚道:“心兒!心兒!”
我起身迎他,嗔怒道:“怎麼,又喝高了?”
他身子一讓,便看見原來張猛跟著他一同來了,只見他滿面堆笑,滿是鬍鬚的下顎對著我一抖一抖的,我有些生氣的啦過八爺,退至一旁說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帶他入府做什!”
八爺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笑了笑說道:“心兒莫憂心,不礙事的。”
繞過八爺身子,徑直站在張猛面前說道:“張猛將軍,你還是老樣子啊,很會為自己主人打算呢。”他這一來,讓耳聰目明的康熙知道,便又該疑心八爺了,也正好洗了四爺嫌疑。
張猛臉頰紅了紅,八爺卻不知他是四爺的人,仍是笑呵呵的以禮相待。
“恕在下聽不懂福晉的話,張猛的主人一向只有皇上一人。來為八阿哥排憂,也是在下的分內之事。”我見他狂打太極,也不想說的太露,免得害了四爺,遂引他進屋。
將荷包裡的東西抖在桌上,問道:“將軍可有見過此物?”
他拿著隨身金刀在那堆薄荷葉裡撥了撥,便很肯定的說道:“此蟲乃是蒙古之物。”
心頓時激盪一番,急急問道:“請將軍詳細訴來。”
他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說道:“這種蟲子生長在肯特山的紅松枝幹上,極為耐寒耐熱,卻獨喜歡乾燥的地方,紅松一般都長在肯特山的石縫間,所以很適合他們生長。但此蟲一般挨不過兩度春秋。我們都管這蟲叫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