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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親決定罷。”
本以為他會是一臉贊同的表情,大讚我的賢德,而他卻聞此後臉色鐵青著放開了我的手,滿眼沉痛的說道:“難道你的心,果真如她所說,只承載著權衡算計,從來未有思慮過我戀你之心麼,我要將她孩子給你,只是怕你寂寞而已,全然未想過半點身份地位之事。”
我猶在怔忡間,細細咀嚼他的話語,而他已經狂奔而去了。若感懷憂傷是有形質之物,此刻那府院小道,怕已經迷濛一片,只稍刻時間,便行過了兩個傷心人,而我,卻只能隔若遠山般呆看此幕,茫然不能自已。
“福晉,您回屋去吧,夜裡風寒,身子會受不住的,這裡由我來為爺等門好了。”兜轉已經幾個時辰了,看著月兒西斜的角度,怕已是子時了,自他狂奔離去至今,已經過去了數個時辰了,我心急如焚,既懼且怕。
“你進去為我拿個斗篷來吧。”我搓捏著手兒,已是夏日末尾,秋的涼意悄然攀來,風過時候惹的我一陣抖縮。
抬眼看著高掛門前的兩盞燈籠,那昏黃影動的光線,就如烏蘭巴托扎納扎特爾府邸的燭光一般,每當我晚歸,他亦是在門前踱步遙望,直到看見我的身影,方焦急入屋,只留我一角背影。
原來等人是這般滋味,心焦難耐,時時遠眺,多有落空時心裡迂迴而散的憂傷,磨的人喪了心智。
“得,得,得!”一匹馬兒經過,我慌忙上前細看,卻只一眼便知道又是路人,這般狠命盯著來人又失望而回,今夜已不下百次。
“福晉,你披上吧。”小福子將一夾絨斗篷披上我肩。我冷的用其裹嚴了周身。重跺了幾下腳,才稍稍暖和了一些。
又聞馬兒聲響,歷經那麼多次失望,我已然有些洩氣,只隨便抬眼望了望,那拐角處乘馬人的身姿,便與心裡的他映照一處,歡快的躍身而起,喚道:“爺,你回來了!”
馬兒跑了幾步方在門廊前站定,他束著馬韁,瞪了幾下馬登子才歪歪扭扭的落下馬來,迎面即是一股濃烈的酒氣。 他倒好,一人出去借酒澆愁,飲了個暢快,枉我還這般煎熬著以為他出了事。
“爺!”我嗔怒著盯了他一眼,只見他雙頰緋紅,若女子撲了腮紅一般面似桃花,眼微微眯著似迷似幻:“我一定是喝多了,你是小福子對不對,心兒怎麼會為我等門呢,怎麼會呢。”
說話時斷時續,瞬緩瞬急,又噎著酒歌,時不時便朝我臉上吐出一股酒精之氣。
我拿出腰間帕子,便攙著他往屋裡走,邊捂著自個鼻子,小福子扶著他另一側,暗笑著說道:“爺,小福子在這邊呢,你何時見過小福子女子打扮呀,是福晉來接您來了,都等了好幾個時辰了,爺也真是的,這麼晚才回來,也不怕福晉凍著…”他絮絮叨叨的一語不停。
而許是院落裡的涼風微微吹醒了酒醉的他,忽而便不說話了,身子也不再重重的依靠在我身側,轉眼時候帶了幾分清醒,揚嘴一笑時候,足另風不忍重吹,氣不敢急吐的面容。
我也回以他淺淺一笑,內心卻妒忌無比,若他是個女子,定能傾國傾城。
因著晚睡的關係,此夜竟是睡的頗為深重,第二日醒來時候,已過了午膳時辰,丫鬟見我床上有了摩挲聲響,慌忙在帳外如蠅般低聲問道:“福晉醒了?”
我掀了輩子坐起身來,說道:“嗯。”看著帳內透進的光亮,便知此覺睡的頗為失禮了。有些慍怒的說道:“怎麼也不知喚醒我,這都什麼時辰了,傳出去叫人笑話。”
丫鬟擺正寫字為我穿上,半點惶恐姿態都沒,看來我平日裡實在是太過和氣了,她不覺我的惱意,仍是笑著說道:“是爺特別囑咐的,不準打擾福晉休息,若主屋那邊福晉來了,奴婢都不準喚您的,此刻院子外面還站著幾個魁梧奴才守著呢,奴婢怎敢違了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