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時候我大喚一聲你便能聽見了,這天寒地凍的,你在走廊過夜可是要生病的。”

雖然百般要求訴說,都動搖不了他要為我守夜的決心,我見一滿面風霜的老者為我站崗,實在過意不起,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向店家要了一床被子,為他在門口打了個小鋪,又買了幾個爐子,才稍稍安下了心。

本以為出了北京城,便能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了,怎奈第二日一大早,老伯便狠命的拍門喚我起身,我三兩下穿好衣服起來問他:“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言語不順,神情卻十分焦急,說道:“不好了姑娘,聽說三樓有個房間死了人,姑娘趕緊收拾行當走吧!這裡不安全啊。”

我跨出門去左右望了一眼,也不見有什麼慌亂走過的人群,不似有命案發生的模樣啊。

“有命案發生的話不是管府會來封店嗎?怎麼人影也沒一個?”我疑惑的說道。

“管府來了就麻煩了,現在管府還沒來呢!若真的來了便要拖慢姑娘的行程了!”我雖不介意自己行程緩慢,但細細一想,自己的身份特殊,也還是少見官差為秒。

便火速收拾了幾件衣衫,匆匆的結賬出了客棧。

回頭忘了眼笑容可掬的掌櫃,怎麼都不似出了人命的模樣…

第二百零六章:情歸何處5

第二百零六章:情歸何處5

但卻也實在顧不了那麼多了,我跟著老伯左拐右拐終於找到了藏在小巷深處的馬車。

“姑娘,上車吧。”老伯終於神色如常地說道,我惦著矮凳一個跨步便鑽了進去,只趕行了一段距離,忽然馬車一個急剎,我險些便滾出窗外,正待出車詢問因由時候,外面響起了熟悉的溫潤聲響:“大伯,你要帶我到福晉去哪裡?”

是八爺,難道月眉沒將我做的荷包給他,沒把話兒帶到麼?他定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而一早已作抉擇的他,又有何理由要追來尋我?

我並不急著出門,只是抱著包裹靠著一側車壁靜靜的聽著。不知何故,自出了北京後空落許久的心,卻因他的到來而飽滿充盈了起來。老伯頓了許久方才發話說到:“不知這位爺在說誰呢?我也是收人錢財,為人趕車啊!”

“那你就不要阻著本爺的路!”這般不客氣的言辭倒是甚少從他嘴裡說出來,聽著有些不太習慣。看來今日他已是火極了。

“爺還是不要強人所難為好,姑娘若願意出來見爺,自然自個會出來,若姑娘不願出來見爺,那麼就算老生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進去!”未看出來如此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家,竟有這份風骨氣節。

八爺聞此竟不再強來了,好久都不言一語,空巷間只留下呼呼的風聲疾行而過。我忍不住掀開窗簾,透過那小小罅隙偷視這位倉促奔至的男子,到底是不是為我而來。

一如往昔般硬挺俊朗的外表,並未因長時間的奔跑而盡顯喘紅,卻只是滿面蒼白,唇無血色,深青色的厚實斗篷在初春的風裡微微擺動,他就那般僵直而又凜冽的握著馬鞭,穩坐在馬背上,似個面對萬馬千軍的兵士,卻更似一個遠望著自己心愛女子悄然隱逝而又強作堅強的男子。

“心兒…”只見他嘴角動了動,似低喃般喚出了我的名字,很難想象前日還見到我被郭絡羅氏推入地上毫無反應的他,今日竟會用如此柔情婉轉的語調喚出我的名字。

他不理會我的毫無回應,仍是徑直說道:“我知道前晚傷了你的心,但你信我是有苦衷的!本以為冷靜若你,不會因我的一時忽略而氣上心頭,不會因我的莽撞不顧而鬱結難寢,但而今證明我錯了,我徹底的錯了!心兒,你出來見我,給我一個解釋緣由的機會。”

我仍是咬著牙齒一言不發,只見他從腰間掏出那個荷包,緊拽在胸口說道:“原來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