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回事,真到了地頭上,她還是有怕。想想自己身懷武功,侍衛們就在岸邊,又鎮定了下來。

進了廂房,進來一個滿頭珠翠的姑娘,整座廂房馬上充斥著脂粉的甜香。她瞧著錦曦眼睛一亮,徑直走到錦曦面前。

“阿嚏!”錦曦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朱守謙忙道:“姐姐別見外,我這小表弟對脂粉有點過敏。”

“對不住啦,小公子。我叫玉梅。”玉梅嬌笑著開啟了窗戶,吹來陣陣河風,錦曦總算腦袋不暈了。

“兩位小公子想找什麼樣的姑娘陪啊?”

錦曦只能望著朱守謙。他咳了兩聲道:“叫玉堂春唱唱曲兒吧。”

玉梅笑道:“人人都想聽玉堂春唱曲兒,可是這裡只有一位玉堂春哪,公子……”

“爺只想聽她唱。”

錦曦卻懂了,扯扯朱守謙,示意他拿銀子。

朱守謙忙從懷裡掏荷包,手忙腳亂之把銀票金裸子銀裸子還有一串珠鏈全掏了出來。隨便揀了張銀票又拿了兩隻金裸子遞過去。

玉梅接過來一看,銀票居然是張一百兩的。臉上笑容更甚,親手倒了兩杯茶道:“兩位小公子是瞞了家人來的吧?”

錦曦眉頭一皺,冷冷說:“玉梅姑娘是嫌銀子給少了麼?”

玉梅一凜,這位小公子好強的氣勢,乾巴巴的笑了笑:“公子少歇,奴家這就去喚玉堂春。”

她轉身出門,朱守謙興奮的一拍手:“簡單,原來喝花酒這麼簡單。”

可是兩人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人來。也無人侍候,朱守謙和錦曦見茶都涼了,心裡便不舒服起來。朱守謙那還按捺得住,站起來喚人,卻無人應聲。

朱守謙大怒,伸手就去拉門,門竟然從外面反鎖了。

“錦曦?”朱守謙疑惑地看著錦曦,他還沒反應過來。

錦曦一瞧,急了:“表哥,這是玉堂春的花舫麼?不是賊船吧?”

朱守謙平時侍衛擁護,應天府裡囂張慣了,沒人敢太歲頭上動土。恨恨地說:“敢動本王,活得不耐煩了。”

錦曦低喝一聲:“表哥,這是在船上,我不會水,不過,打出去!”

她退後一步,猛地提氣,一腳就踹開了門,回身招呼著:“走!”

兩人急急出了廂房,剛到拐角,一股青煙吹來,朱守謙不提防,吸進一口,“咚”的一聲軟倒在了地上。

“鐵柱!”錦曦大驚,她有內力護身,頭有點暈,卻還不至於暈倒,心想定是玉梅欺他倆年少,看朱守謙懷揣重金,起了歹心。

她深吸一口氣,內力尚在,只是身上漸軟,心道再不走就真危險了。上前扶起朱守謙,只見玉梅帶著幾名護院從拐角處轉出來,微笑著看著他倆。

錦曦左右張望著大喊:“救命啊!”她扯開了喉嚨放聲大喊,心想,多少總有人會聽到的。

“不用喊了,今晚你們來得早,這舫上連你們在內只有兩座客人,你們在船頭,他們是聽不見的。”

錦曦放下朱守謙,頭更暈,勉強站直了對玉梅說道:“天下腳下,竟敢迷暈客人打劫,你可知道你劫的何人,不怕誅族嗎?”

“哈哈!”護院們張狂的笑了起來,“小公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玉堂春是誰開的?”

“誰?”

玉梅並未回答,只等著錦曦也倒下,抱著手悠悠然說,“奴家並不貪銀子,只不過有客人出了大價錢,想尋個漂亮小公子,要怪就怪你生得太俊,又在這當口送上門來,奴家也是沒辦法,冒險也做了。”

錦曦火冒三丈,見朱守謙昏迷過去,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知道自己快撐不下去了。她猛地提氣朝玉梅衝了過去,手還沒觸到玉梅,腳下一個趔趄,眼前一花就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