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恐不已,先前還說大皇子並非褚家血脈,如今連皇上都不是褚家的血脈。

這讓一眾文武百官,還有趕來的皇親國戚們都心膽俱裂。

如果證據確鑿,褚詢就沒資格坐上這褚家的皇位。

“皇上,您可有證據,證明您是皇叔的子嗣?”有一個褚家人提問。

褚詢面色微沉,手指輕輕按壓著袖子裡的弓弩,沉默不語。

全場都鴉雀無聲,只有褚銘赫大笑出聲,“來人!本宮還有證人!”

說罷,從下面帶上來幾個僕人打扮的人。

待他們走近,凌雲兮眼眸一暗,心中暗道不好。

那幾人她都認得,是陳府裡曾經的下人,都是在逃難之前,就被遣散掉的那一批。

褚銘赫真是處心積慮,竟然把這些人都能找來。

褚銘赫神色愉快,指著褚詢問,“你們可認得此人?”

那些人都瑟縮在一起,點頭,“回,大人,這是草民曾經服侍過的舊主。”

“說,他們是哪裡人士?住在哪裡?姓甚名誰?”褚銘赫問。

那些人看了一下褚詢和凌雲兮,有些不敢認,上下打量了許久,才指著雲兮回答。

“回大人,這是陳府的少夫人,姓凌,名雲兮,是陳府二少爺的妻子。”

然後又看著褚詢道:“這位是陳府的大少爺,叫蘇揚。”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皇上還真是婺國陳家的大少爺,並非皇叔的兒子。

“這怎麼可能?”褚詢的姑母捂住胸口,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目光緩緩的移向褚詢,眼底充滿失望。

褚詢頭顱微微垂下,避開姑母的目光,對褚銘赫道:“還有證據嗎?”

褚銘赫目光一閃,“你還不承認?”

褚詢道:“朕能坐上這龍椅,必定是名正言順的,不是你帶來幾個證人就是能扭轉乾坤的。”

褚銘赫心中一沉,不知道褚詢此話何意。

褚詢順了一下衣袍,“朕本是不糾結這些事情的,可是,今日你逼迫如此,只好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言落,一個僧人打扮的老者,緩步走上臺階。

這大殿前的臺階,長而寬廣,數十步階梯,處處都是兵士,只餘一條十來尺來寬的路,供人上下。

僧人望著褚詢,笑眯眯地說:“本方丈算著你今日有一劫,果不其然,算得還挺準,一會,你小子得撥點銀子給老衲,修繕一下寺廟。”

所有人都目光切切的看著這位老和尚,只見他身披方丈外袍,手持一根錫杖,精神矍鑠。

褚詢雙手合十,朝著方丈一拜,“師傅,您來得正是時候。”

老方丈對著所有人道:“你們是不是在懷疑他的身份?”

褚銘赫道:“你是哪來的和尚?”

老方丈回答:“老衲來自慈恩寺,當今聖上打小就在老衲身邊,一直養到成年。”

這裡的很多皇親國戚都知曉慈恩寺,褚詢小時候養不活,就是被送到慈恩寺養著的。

如此一說,這位方丈就是從小帶著褚詢的人,只要他一開口,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褚銘赫心裡一緊,當時他去慈恩寺時,這位老方丈出門辯經,並不在寺廟中。

“這位明明是婺國的陳蘇揚,為何假冒褚家皇族?老方丈,你明知此人身份,為何不來說明?”

“本宮那日去寺廟,拿著畫像問過,此人就是蘇揚。”褚銘赫再次強調。

老方丈搖頭,“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是蘇揚,也是褚詢,法號蒼懷。”

老方丈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明就裡。

褚銘赫厲聲呵斥,“真是一派胡言!哪有人既是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