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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心一意想著跟程陽過日子，他的地位、收入怎麼樣，似乎都不會改變這樣的選擇，日子會照樣過下去，所以我對他沒有太多的要求。

“你不要太累了，我們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我說。

“那不行，”程陽從沙發上坐直起來，“我要娶你，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娶，沒房沒車怎麼行呢。”

程陽的婚姻理論就是這樣，一定要有足夠的物質基礎支撐，否則就不要走進婚姻。

我和他已經住在了一起，這跟結沒結婚有什麼區別呢？不外乎就是少了那麼一張合同。

後來，程陽真的在西城區濱江花園買了一套房子，拿到鑰匙的那天，他給我打電話。

“萱萱，我們可以搬家了。”

“還沒結婚呢，搬什麼家。”

“那我們趕快去辦手續吧？”

“去，哪有這樣的，你還沒向我求婚呢。”

“老夫老妻了，求什麼婚呀。”

在程陽面前說起結婚，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或許真的如他所說一樣，有老夫老妻的感覺了，如果現在真的要和他去辦登記手續，我會覺得十分別扭。

結婚的事就這樣一直擱下來了，程陽住進了新居，我以工作地點太遠為理由，仍然留在出租房裡。

我特意拍了好幾張月光石吊墜的照片，變換不同的燈光，不同的角度，準備掛到網店上去。

那款月牙型的吊墜只有兩枚，我要走了其中的一枚。

回去以後，我和曉慧折騰了一晚上，曉慧上傳新品的照片和資料，我負責對每一件飾品進行再創作，用文字賦予它們生命和靈性。

第二天，我又睡過了。

趕到培訓部的時候，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

今天的授課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女教授，典型的傳統知識分子形象，沒有腰身的衣服，灰色的長褲，齊耳的短髮整整齊齊，一動不動。

我拿出課程表，找你上過的課，最近的一次也要兩週以後了。

第5章

第二個週末的晚上，我拿了幾筆訂單去楊眉那裡，沒想到，我居然在楊眉的飾品店遇見了你。

你在琳瑯滿目的飾品中挑選著。

“是你？”你抬頭的時候，看到了我。

“嗯，這是我朋友的店子，何老師想買什麼？”我笑著對你說。

“你們認識呀。”楊眉湊過來。

“嗯，是我的老師，昨天剛剛認識的。”我說。

“哦，”楊眉說，“那你們聊，我這邊還有點事　。”

你拿起那顆月光石吊墜，仔細端詳著。

沒想到，你也一眼就看上了這塊月光石。

“傳說中的月光石，寧靜吉詳的化身。”我說。

你是乎還有點猶豫。

“送給誰的呢？”我小心問道。

“遠方的朋友，不知是不是適合。”

男人買首飾，不是送給女朋友，就是送給情人，大多數不會送給老婆。

楊眉的飾品店，經營的不是鑽石之類的昂貴首飾，那一類的首飾，是給物質男人和物質女人準備的。楊眉的飾品店經營的不僅僅是飾品，而且還經營著一種意境，每一枚首飾，都凝結著一種精神，一種文化，每一個喜愛它的人，都可在它身上找到一份情感的依託。

我說：“這裡的每一件飾品，都有它特定的含義，得到它的人能讀懂它的含義，就是飾品最好的歸屬了。”

你抬起頭，看著我，記憶中那是你第一次正面看我。

我只是聽你講課的幾百名學員中的一個，你的眼睛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

“替我包好吧。”你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