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淒涼,彷彿因為這個唱歌的女子心中有事,所以用這樣的歌聲,傾述內心的鬱悶不平。

衛陵月本來欲抽身便走,可是幾下猶豫,自然不免趕過去,只想幾句重重說幾句話,叫林翠袖以後沒有臉再弄這些風雨。

林翠袖彈了一會兒琴,卻看見衛陵月走過來了,心中一凜,不由得暗暗一喜。只因為她原本以為,自己要勾得衛陵月過來,還需要花一些時間。

今天林翠袖出來,那也是精心打扮過。她自然沒有濃妝豔抹,打扮得豔麗動人。只因為若是這樣,不免叫衛陵月一眼就看出了她林翠袖的用意。

她一身雪衣,林翠袖自信自己這身衣服,能穿出悽婉的氣質,她臉上擦了點粉,卻沒有抹胭脂,自然讓臉頰顯得如雪一樣的白。

一見到衛陵月來了,林翠袖就轉身就走,衛陵月眉毛一皺,就追上去了,捉住了林翠袖的手腕。

他心生生氣,力氣也不免大一些,而林翠袖的臉孔之上,已經流露出痛楚之色。

“痛得很。”林翠袖頗為幽怨的看了衛陵月一眼。

衛陵月手掌力氣鬆了些,很不喜歡林翠袖這個樣子,她故意跑開,不就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嗎,這種手段,衛陵月哪裡會不知道。

“林翠袖,可笑得很,你不不必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你心裡想什麼,我早就知道了。”

林翠袖顯然是傷心之極,喃喃說:“我沒有。”

“你要是沒有,那才奇怪了。你這種手段,可是幼稚得很。”

“衛陵月,你莫太自以為是了。”林翠袖突然這般開口,說得很不客氣,她到底是大家閨秀,這麼說話,頗有一種凜然之氣。

衛陵月也不免呆了呆。

“你將我手鬆開,有時候事情,就當面說,我自然不走了。”

衛陵月只好將手給鬆了,林翠袖見他還算客氣,心裡也還舒服一些。

“衛陵月,從前之事,是我不對,只是郡主的吩咐,我也不得不從。就如當初我跟雲錦說的一般,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察言觀色,知曉雲錦並沒有將這些話告訴給衛陵月。其實這也是每個女人的人之常情,只因為哪個女人,會讓丈夫知曉另外女人的難處?

林翠袖是個有心眼兒的人,她隨時觀察衛陵月的表情,然後彷彿不經意,將自己的為難之處,一五一十,盡數說給了衛陵月聽。

畢竟她也看得出來,衛陵月就算對自己沒好感,也對這些事兒有些好奇的。

林翠袖原本對衛陵月並不熟悉,甚至可以說只有一面之緣。如今她如飢似渴,千方百計的想要知曉衛陵月是什麼樣子的人,畢竟只有瞭解衛陵月,才能夠得到衛陵月。

衛陵月聽完之後,見林翠袖說得落落大方,有條有理,自然也是似信非信,卻也合情合理。

本來衛陵月心裡就又一個疑惑的,林翠袖怎麼樣,也還算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可能如此不知廉恥,而且作踐自己,來當他的妾。

不過這麼一解釋,倒也是說得通。

可是就算是這樣,衛陵月也還是不悅得很。

畢竟林翠袖雖然也有理由,可是也不合如此自私,讓自己和雲錦夫妻難做。那金鳳郡主還不依不饒的,要他休了雲錦,這等事情,又怎麼能叫衛陵月有絲毫的好感。

不過嘛,他到底是個男人,這方面是不會有云錦那麼敏感的。

雲錦聽到了林翠袖的傾述,本來也有過一絲憐憫,但是很快升起的是警惕心。知道林翠袖處境為難,自然是當做階級鬥爭的敵人。

不過衛陵月聽見了,立場不同,想法自然不一樣,也微妙有了一些自尊心的滿足。

雖然如此,衛陵月還是臉色難看。

他甚至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