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泊方才是沒有想象中的怒火。秦瀟晗這個人,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送了趙綰珺最後一程的。

秦瀟晗又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這般做,只能說,趙綰珺實際大限將至。

“二哥記不記得,從前你我闖了禍,都要藏在母親身後,那時候父親再生氣,看到母親,也都不氣了。”秦瀟晗頗有些懷念的,那樣的日子,再也不可能有了。

“當年父親執意要將這個槍法改成萬鈞,是因為與母親的名諱想同麼?”秦夜泊只是記得,秦家的槍法,一開始並非叫萬鈞的。

原來叫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

不過也都不重要了。

“母親想念家鄉里的桃花了,可惜,今年我不能再為她者一支回來了。”

這些事情,秦夜泊也僅僅能聽著秦瀟晗對他說起,他離家太久了,母親的喜好,他也通通都記不清了。

“二哥知道麼,其實母親根本不喜歡這裡,母親喜歡的是江南水鄉,是煙雨朦朧的時候,撐著油紙傘,喜歡的是在湖上泛舟,喜歡的是河邊折柳。”

“可是,在母親心裡,父親更重要吧。”

“所以母親可以放棄臨楓山莊這莊主的位置,追隨父親到了這裡。”

莊主……秦夜泊捕捉到了兩個字,那日他已經見過趙懿了,他稱呼趙綰珺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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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臨楓山莊如此不在意趙綰珺死活,是因為這個位子麼?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又非皇家之爭,竟然也薄情到了這個地步麼?

那些恩怨,也都不重要了。

“帝江盛會,二哥還是小心趙懿,他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臨楓山莊,恐怕都沒幾個好東西。”總而言之,臨楓山莊的這個態度,著實是讓秦瀟晗覺得噁心。

秦瀟晗僅存的善意中,趙綰珺佔了絕大部分,而臨楓山莊又是這般,讓秦瀟晗如何對其又好感?

“你去麼?”秦夜泊沒頭沒尾問了一句。

而秦瀟晗立刻就明白過來了,秦夜泊是問他去不去帝江盛會。

秦瀟晗搖搖頭,道:“我不去了,撞上臨楓山莊的那些人,萬一打起來,二哥也不好插手。”

秦夜泊點點頭,也沒再堅持,他的確是能夠護下秦瀟晗,可是沒有真的沒有再堅持的必要了。

“回家吧。”秦瀟晗拿著酒壺,方才他一口都沒有喝,走到了趙綰珺的墓前,將酒盡數灑在面前的泥土中。

秦夜泊也起身,同樣將酒灑了出去。

這算是與趙綰珺做了最後的道別。

“你知道麼,其實我很想將母親的屍骨埋到江南,那裡才是母親心心念唸的地方,可是我覺得母親更希望的,是在父親身邊吧?”

“是了。”秦夜泊不知道如何回答,畢竟,他已經許多年沒有再見到趙綰珺了,而趙綰珺的這些想法,秦夜泊也是通通不知道的。

“二哥安心吧,無論如何秦家的事情,都有我。”秦瀟晗這句話像是說給秦夜泊聽的,也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不知道,揹負著叛國之舉的秦家。還能苟延殘喘多久。

回了秦府,秦落看了看兩個人,低聲囑咐了管家兩句話,那管家應聲而去,去收拾了一間屋子。

“來,正堂來說,我的確有些話想囑咐你們。”

到了正堂,秦落兀自泡了茶。

“離清君門遠一點。”秦落像是不願意多說什麼,說完這句,往椅子上一靠,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見秦落沒有再說話,秦夜泊倒是站了出來。

“不如,我講個故事。”秦夜泊身影沒有動。

“十八年前,張庚衍就已經開始聯絡了大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