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嵐沒有去找秦夜泊,而是找了家客棧暫且住下了。

而前幾天,南宮漠收到了凌萱的書信,書信上的內容和祁景安提醒他的出奇的一致,南宮漠這才覺得有些不妙。

收到書信的當日,他連東西都沒有收拾,而是直接快馬回了淮安。

凌萱看著南宮漠匆忙趕回來,才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南宮漠這才想起來了祁景安對他說過的話。

說來也是奇怪,這也是秦夜泊始終都是想不通的一點,究竟他是有什麼手段才能有恃無恐?

而這個答案,秦夜泊多多少少也是有猜測的。

要麼用毒,要麼用蠱。

這是秦夜泊能夠想到最保險的兩種方式了,南宮家的人,和秦家是不一樣的,秦家沒有結交那麼多江湖勢力,但是南宮家卻不是。

沐清歌沒有回鬼門,而是留在了淮安。而秦瀟晗,則是回了秦家,拿了秦夜泊的憑信,取了五千兩白銀,去謄抄秦家的那部分秘密去了。

不僅僅是信紙,還有一塊金銀之物,上面所刻繪的是一隻飛鷹。

這個東西想要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實在是太難了,所幸的是,還有圖紙,繪在羊皮的上的。

看到這些東西,秦瀟晗也覺得頭大,事關重大,而他實在是不敢拖延,連忙去尋了那些隱士高人。

這些事情或許是瞞不過張庚衍和姜穆的眼睛的,而今這兩個人都是脫不開身的,才給了他時間。

秦落始終都是面無表情看著秦瀟晗在府裡忙來忙去,最後看著秦瀟晗,問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問:“你在淮安經歷了什麼?怎麼突然對家裡的事這麼上心?”

除了謄抄與仿造那個金銀物件,他還要秦家的分家,都徹底與他主家脫離了聯絡。

之前秦瀟晗也不在意這些事情,也沒有興趣去管理,而今……

莫不是前兩日細雨連綿,淋了雨不成?

秦瀟晗手中抱著一個匣子,停下了腳步,道:“突然就想破開秦家叛國的宿命了,既然利用秦家,那也要做好被算計的準備。”

聞言,秦落差點就是一把辛酸淚落下來,他的三兒子終於是開了竅了,先前他如何暗示,秦瀟晗都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他的兒子,秦瀟晗也可以獨當一面了。

自從祁景安發覺南宮漠回了淮安,便是對這個南宮漠全無好感。

南宮家管他什麼事?上次他不也是通知了麼?結果如何?放在今日還是這般不信?

一定要親眼所見,才會信了去。

沈亦在一旁對此倒是沒什麼感覺,事情發生的多了,景安的性子倒是不如從前安穩了。

他的鋒芒已經露了出來,再收回去,實在是太難了,從前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壇主,什麼都不用擔憂,如今秦夜泊一舉成為了這教主。

祁景安比誰都明白,從前在揚州的那般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不必去想了,這些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你我在長安,自然還是要在盛會爭一個名頭的。不是為了什麼,只是染靈,還是要爭一個名聲。”沈亦安慰了他幾句,隨後閉上了嘴,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祁景安伸手抓緊了胸前衣衫,道:“沈亦,你去淮安吧,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也好,何況還有張謙汐。”

張謙汐……沈亦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怎麼忘了張謙汐這個人?

沈亦輕輕垂下了眼眸,湊近了祁景安,極力壓低了聲音,道:“此人,不可信。”

祁景安遠比沈亦的洞察力強得多,不著痕跡看了一眼沈亦,道:“他這兩天回了總壇,這些話,我們回府說。”

沈亦心頭總有些不安。

剛剛回府,沈亦和祁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