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清歌眉眼含笑,道:“夜泊哥哥可是許久不曾抱過我了。”

“清歌,羅影在長安。”秦夜泊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之前說他在清君門,若是他的身份被發現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沐清歌轉過頭,問道:“有什麼大事不妙的。”

“張庚衍,是不會放過羅影的。”秦夜泊輕輕說出這一句,也不知自己的是出於什麼心理的,有些期待,有些幸災樂禍。

沐清歌笑了兩聲,然後伸出手扯了扯秦夜泊的臉,道:“羅影是瘋子,不是傻子,所以,他是有把握的。”

秦夜泊任由她伸手捏著自己的臉,總覺得她與羅影之間,是有著一種不可名狀的默契,而他的心裡,不知是該稱作羨慕,還是嫉妒。

“那,清歌回去,路上多加小心。”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窒息。扔下這句話,秦夜泊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門中。

留下沐清歌輕輕地嘆了口氣:“夜泊哥哥,你為何,不和羅影一爭高下呢?”

其是沐清歌心裡是知道答案的,秦夜泊從來都不會逼她去做什麼,或者是去想什麼的,他不去爭,是因為沒有必要。

爭過了,沐清歌心中的人,就不是羅影了麼?不會的,秦夜泊性子倔強的很,沐清歌同樣也是。

姬冰塵就安安靜靜等著秦夜泊回來,倒是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正他是瞧著,秦夜泊和沐清歌的關係,是有些意思的,不過,這種事情他也是沒有多問。

畢竟,所有的關係都不是旁人能夠插手的,當然了,若是秦夜泊肯開口跟他說,他也定然會洗耳恭聽的。

“你知道,張庚衍那裡出了什麼事情麼?”姬冰塵嚥下一口茶水,又給自己滿上。

“什麼事?”秦夜泊知覺得,現在除了讓張庚衍身邊的養蠱人全都暴露出來以外,沒有任何事情是他能感興趣的了。

姬冰塵看他是絲毫沒有興趣的樣子,也是失了興致,道:“蘇銘死了。”

“蘇銘?”秦夜泊記得這個人,和蘇子安一起的那個王爺,像是有一身正氣的人,對於自己做的事情,還有張庚衍做的事情,幾乎都是毫不避諱的。

姬冰塵點了點頭,道:“這也算是絕密的訊息了,這是你哥哥打探出來的,蘇銘前段時間奉旨前往甘涼,死在了路上。”姬冰塵想了一下,道:“不過我覺得,蘇銘死的,太巧了。”

見秦夜泊不解,姬冰塵繼續道:“蘇彥剛剛來過長安吧?這是張庚衍所說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依照蘇彥的性子,和張庚衍見了面,必定不會再停留,所以,蘇彥剛剛離開長安沒有幾天,蘇銘也離開了長安,是巧合麼?”

蘇彥最信任的王爺,只有蘇子安一個,就算是蘇瑾那般人物,蘇彥不也是欲除之而後快,他才不會顧得上群臣反對。

而蘇銘和蘇子安關係匪淺,秦夜泊隱隱覺得,這二人或許會是有什麼牽連的。

“不是巧合。”秦夜泊輕輕點了下頭。

姬冰塵一攤手,道:“這就是了,蘇銘這個人,可是一路從雁門關摸滾打爬出來的,想要刺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當然,我出手的話的一定可以得手的。”

秦夜泊一巴掌拍過去:“說正事。”

“你也猜到了,蘇瑾的死,也是張庚衍有意而為之,說好聽了是送了你一個人情,而說得難聽了,就是借刀殺人,既然蘇瑾為他殺了那麼多人,張庚衍還是要動手除掉他,那麼蘇銘,一個不安於管教的王爺,他,能留麼?”

秦夜泊默然,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道:“那麼蘇子安,只怕也是危險了。”

蘇子安早就是有意無意,想要脫離張庚衍的掌控,而事實上,蘇子安這個人卻是沒有脫離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