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庚衍倒是不意外,只是問道:“你要那些做什麼?”

“我想知道,到最後,那些秘寶,到底會落在誰的手中。”秦夜泊也不避諱張庚衍這個人了,反正這些事情,他稍加分析也就能夠想通了。

“會歸於我,我可是志在必得的,而你,手中也僅僅有凌家和秦家的那部分,你怎麼可能,會爭過我?”張庚衍目光篤定,他確信,凌家老祖宗一定會把那些凌家的秘密,交給秦夜泊,亦或是南宮漠。

而看秦夜泊的這等反應,凌家老祖宗大抵是交給了秦夜泊一份。

畢竟,這種事關重大的東西,怎麼可能僅僅是儲存在一個木匣中?只有記在頭腦中,才是最安全的。

“啊……因為慕容家的東西,還有一部分,在慕容少白手上,對麼?”秦夜泊本來是不確定的,而現在,慕容少白對於他張庚衍來說,是不知所蹤的,能夠找到慕容少白,無異是大海撈針。

張庚衍點了點頭,道:“未必在慕容少白身上,或者只有他知道下落了,所以,我才沒有將他趕盡殺絕。”

秦夜泊心下一寒,果真是如此,雖說慕容少白這個人實際也是機敏得很,可……

可他也是逃不出張庚衍的掌控中的局勢的,莫說是他,就算換成秦青嵐,也未必有辦法能夠明哲保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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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庚衍頓了一下,道:“慕容家的那部分,也可以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秦夜泊雖說是這樣問著,但他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了。

慕容少白一定十分防備著清君門的人,莫說是將此番秘密拿出來,哪怕就算是交心,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只能從慕容少白原來的好友中下手。

那麼張庚衍的條件,一定是要秦夜泊幫他拿到慕容少白手中的那個秘密了。

“我相信秦教主,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張庚衍拿起剪刀,起身剪了一下燭心,而後推開了窗子,夜幕星河,在這泠月樓上別有一番景緻。

而秦夜泊,卻是無心看著星河。

泠月樓在長安城的忠心,向下望過去都可以看到掛著的燈籠,以及深夜不歸的遊人。

就連街邊的叫賣小販,都不忍心現在收了攤回去多休息一時三刻的。

許久,秦夜泊才回了一句:“我明白。”

比起和南宮家的人情,甚至幾乎肯定是會被拒絕的下場來看,和張庚衍做這個交換更直接一些——南宮家不會給他那些東西,但是張庚衍作為交換一定會給的。

“那秦教主的同意了?”張庚衍還有有些詫異的。

秦夜泊點頭,道:“如果我不同意,那麼是不是,你要將秦家,也要趕盡殺絕?”

張庚衍搖搖頭,道:“趕緊殺絕沒意思,自傷殘殺才是一出好戲。”

“所以你要南宮瑞親手殺了莊憐月麼?”秦夜泊是連想都沒有想就以質問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的。

他能夠感覺到南宮漠看著這一切的絕望,也感覺得出莊憐月深入骨髓的怨恨,還有,南宮瑞無顏見人的愧疚。

“你覺得是我的錯麼?”張庚衍滿不在乎坐回了酒桌上,這些菜,大多是沒怎麼動過,嘆了一聲:“這可是我請了這長安有名的師傅做的這一桌,秦教主這麼不賞臉?”

“不是麼?”

“夜泊,其實我說過了,你是我見過,讓我最感興趣的人了,如果換成你是南宮瑞,你一定,一定不會殺了莊憐月。若你是莊憐月……你一定會反抗的。”張庚衍看著秦夜泊的眼睛,道:“蠱,不過就是推波助瀾罷了。”

秦夜泊嗤笑一聲,道:“一派胡言,無論是不是推波助瀾,將性命玩弄於鼓掌間,便是錯。”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