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白淨,根本不像是習武之人,那時候,秦夜泊便是覺得祁景安的父母,定然也是溫和至極。

只是,與他相同的年紀,手上的一層繭是拿刀割了幾次的,根本就不像是他的年齡該有的。

整個染靈中,顧澤收養的人不在少數,沈亦和那張謙汐,也是如此的。

祁景安比他的兄長小了整整三歲,並非是那祁老爺有意要一個兒子,而單純只是一個意外,說一句實話,祁老爺並不喜歡這個兒子,也不再正眼瞧那祁夫人,那些奴婢雜役個個都是看人臉色的,可以說是這祁夫人因為祁景安,受盡冷眼,可那祁夫人倒也是溫和,並未虧待過祁景安,

但是好景不長,在祁景安六歲那年,天降大雪,祁夫人死於風寒,對於祁景安來說,無異於是滅頂之災。

“所以,二十一年前,隆冬之時,我被我的哥哥,親手拒在門外,夜泊,他是我的親哥哥。”若是說趙綰君給秦夜泊安排了退路,那麼祁景安則是,徹徹底底被趕出家門的。

那年大雪封路,街上沒有行人,祁景安站在府門前,一聲不吭,直到幾近天明。饒是他年少,卻也是冥冥中察覺到了什麼,偌大的祁府,竟無一人在意他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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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發生了什麼,祁景安沒有細說,只是說,是一名先生,見他可憐才將他帶到了身邊,家中貧困,而祁景安對於這些,卻是毫不在意的。

可那老先生家徒四壁,實在是無力撫養,後來那老先生實在是沒有辦法,而後將祁景安送到了寺院,住持對他倒是格外的親切。

這一身的本事,也是那個時候才開始學的。

好景不長,僅僅是六年之後,那寺院說是遭了天災,祁景安在外,這才是偶然逃過一劫。

後來,祁景安遇到了一個對他極其關鍵的一個人,顧澤。

秦夜泊心中沒有意外,他記得,在總壇之時,的確是顧澤帶回來了一個人,說與秦夜泊同年,或可為伴。而那時候的祁景安獨來獨往,更是一言不發,顧澤也不好去說什麼,只好作罷。

至於後來的事情,祁景安沒有多說,秦夜泊也不再去追問,後來他經歷過的事情,秦夜泊大概都是知道的了。

殺了自己父親和小妾的,正是祁景安自己,至於他的兄弟,也不過是家中生意需要,他的兄長色厲內荏,竟是有些懼怕祁景安那張溫和的臉。

明明,祁景安的臉上是溫和的笑容,而他的背後卻彷彿藏著一把尖刀,隨後能將他刺穿,祁老爺是如何縱容那小妾陷害自己生母的,祁景安是問了一個清清楚楚,相反,他是沒有怒氣,而是格外的平靜。

“你知道現在被稱作祁老爺的人,是誰麼?”祁景安提到此人的時候,嘴角但是掛了一絲笑意的。

秦夜泊心下立刻就明白了,到:“是那個老先生麼?”祁景安不是有恩必報的人,而那個老先生,對於那時候的祁景安來說,宛如神明。

那老先生如今被稱作祁老爺,卻也是沒有揮霍之意,下人對他恭敬有加,他也從未苛責過任何人。

目不識丁,胸無點墨,也僅僅是靠著農田過了大半輩子,如今可以稱得上是錦衣玉食,卻也未忘記他的本。

祁景安點點頭,到:“是。但是夜泊,你覺得,我在染靈,就安穩了麼?你以為,那區區六年,我安穩麼?”即便是如此,祁景安的語調依舊是非常平穩,沒有任何的遺憾,悔恨,亦或是一絲一毫的不甘心。

他的一生,從未安穩過。

秦夜泊沒有說話,祁夫人和他的母親,到底還是不同的。

趙綰君在山莊中飽受排擠,卻是秦落放在了心尖上的人,縱然是端莊大氣,卻總會透出一股少女般的狡黠,就連是自己的兒子,都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