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泊果然還是十分敏銳的,之前倒是沒看出來敏銳到這步。

“我想說的是,你太縱容祁景安了,我想你不會不知道祁景安是什麼樣的人的。”時紹星觀察此人許久,也算得上對此人清楚了七八分。

但是秦夜泊從來都不會過問祁景安做了什麼。

“景安常說我有婦人之仁,可我坐上這個教主的位置,更多時候還是仰仗景安來立威的。”

秦夜泊的性子,當初的確是在總壇吃了不少的虧,顧澤有意栽培,但也不希望他成了一個淡漠其他人性命的人。

好在是秦夜泊自始至終都未成為那般的人。

即便是陳煊這種,尚有情可原的,秦夜泊都不會真的痛下殺手。

而祁景安,素來斬草除根,絲毫不留情面。就算是秦夜泊有意器重的張謙汐,只要是有絲毫不利,他也沒有猶豫過。

甚至對沈亦,也動了殺心。

“立威未必就要用這種手段。”時紹星做了十年的教主,性子依舊是這般溫和,身邊又無祁景安這樣的人。

只有一個對什麼事情,都絲毫不在意的月無雙。

時紹星是如何立威的?靠的便是這一身魄力,無論開河,還是寒雲,他總有願誓死效忠於他的人。

秦夜泊搖頭,道:“我初為教主之時,多人不服,是認為顧前輩有意偏袒,後陳風孤注一擲,我這才選擇血洗半個染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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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說時紹星被推上的這個位子,秦夜泊原本以為他是被推出來替罪的傀儡,而後才知,那是人心所向。

時紹星點頭,問道:“你若是信得過我,那我替你在寒雲眾人中立威。”

“自然是信得過的。”

時紹星起身,行了一禮,道:“那就多謝教主信任了。”

秦夜泊尚且年輕,不過二十七歲,時紹星長他整整十年,看到他,也是看到了那時候的自己。

若是沒有時紹星,這條路走下去,秦夜泊也會比他走的遠,可那樣,走的未免太艱難了些。

細數下來,秦夜泊身邊的心腹,當真是太少,已經去了一個沈亦和張謙汐,至於秦青嵐……

時紹星與他接觸不多,可秦青嵐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面上看到的那般。

當真是一個讀書人?時紹星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懷疑。

再說姬冰塵,終歸是蘇逸的手下,就算兩個人再交好,中間也是隔了一個蘇逸。

秦夜泊身邊的人,當真是大多都各懷心思。

這個位子,坐上去容易,坐得穩,可就難了。

何況染靈中,不少人還是有些不服他的。

可無奈秦夜泊身旁的人的確是有手段,而能夠制住那些人的,也只有秦夜泊。

這也算得上他的手段。

時紹星倒是忘記了,秦夜泊不僅僅是習武的天才,同樣也是心思敏銳得很。

雖說沒有那一身的煞氣,可這個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而另一邊,李謝已經是接到了月無雙的訊息,要他代秦夜泊前去九羽閣。

“切記不可點明身份。”月無雙難得囑咐了一句。

李謝點點頭,他也不是莽撞之人,自然是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另一處宅院,李謝拿著名帖拜訪。

方晚橫連忙趕來,請了李謝進去。

上了好茶,這才重重嘆了口氣。

“何止是我九羽閣,還有其他人同樣如此。”

李謝瞬間來了精神。

秦夜泊為人,至少在是非上不會不分,做錯事的,就算是他染靈自己的人,也一樣是下得去手的。

“李門主有所不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