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首是他?”秦夜泊坐在祁景安旁邊,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看樣子,年紀和秦夜泊不相上下,能夠打到榜首的位置,著實是驚豔之輩了,只是不知道此人是哪方勢力的人。

“是他。”祁景安想了想,又接上一句話:“梁安和。不過……應是比不得當年的月無雙。”

秦夜泊默然,能有月無雙那身功夫的人,可謂鳳毛麟角。

再次抬頭的時候,居然對上了梁安和的目光。秦夜泊對著他笑了一下,收回了目光。

而梁安和卻是沒有轉過頭,是下了擂臺,向二人走來。

秦夜泊是率先起身,向他的方向走了兩步,祁景安站在原地沒有動。

“梁安和。”

秦夜泊伸出手:“秦夜泊。”

梁安和臉上掛著笑容,道:“早就聽聞過秦教主之名,不知可賞臉一敘?”

這倒是讓秦夜泊沒想到的,便答道:“今日多有不便,還望改日。”轉念一想便知,邀他的人肯定不是此人。

應是他身後那方勢力的人了。

梁安和是一個山莊的人,還是個少莊主,既然是他身後的勢力,莫不過是莊主了。

想邀他一敘的,他還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必定是有事相商,多半還是麻煩事。

“那也不妨事。”梁安和望著這個擂臺,轉過頭道:“我若是有幸取得那把‘帝江’,不如送給秦教主當個玩意兒,如何?”

秦夜泊聞言,笑著搖搖頭,道:“這恐怕是受之不起了。”

“有何不可?”梁安和從懷中拿出名帖,遞給了秦夜泊,道:“我的名帖,改日定要來山莊,今日也怪梁某禮數不周,思慮不全,這先行告退了。”

說罷,便是拂袖而去,絲毫沒有給秦夜泊開口拒絕的時間。

祁景安是都看在眼裡的,道:“只怕他的山莊,要請你辦一件大事。”

榜首梁安和,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帝江非他莫屬。

而拿出帝江作為所謂的見面禮,實在是貴重。

當初這把泣魂槍,也是這盛會的東西,幾經輾轉才落到了秦夜泊手中。這帝江重劍,來得可太是輕易了些。

“大事啊。”秦夜泊看了一眼名帖。

上書七個字:江渚山莊,梁安和。

如果,是山莊出了很棘手的事情,只怕現在開始有所行動的,不僅僅是一個江渚山莊。

至於是什麼事情,秦夜泊心中倒是有隱隱的感覺。

清君門,必定脫不了干係。

而那梁安和,卻是向這看臺上的另一個人走了去。

“是洛飛簫。”祁景安低聲提醒了他一句。

秦夜泊望過去,月無雙也是在他身邊的。難怪,月無雙今日一早就不見了蹤影,原是有人相約了。

看這樣子,洛飛簫倒是頗為賞識梁安和,三個人不知是說了些什麼,梁安和始終都是有些躬身的。

待到梁安和告退,洛飛簫才道:“月先生,你覺此人如何?”洛飛簫看向月無雙。

最後,月無雙沒有說話,把目光投在了秦夜泊身上。

“他是?”

“秦夜泊。”月無雙難得開口。

是他啊,染靈的教主,最近鬧的可是人盡皆知,甚至傳出,蘇瑾是死在了他的手上的。

本來以為是個凶神惡煞,沒想到還算得上儀表堂堂。

洛飛簫哼了一聲,轉頭坐了回去。他是不屑與朝廷為伍,明面上是互不相干,背地裡卻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可奈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是心中十分不滿,也是斷然不能與朝廷徹底翻臉的。

秦夜泊這個人,直接手起刀落做掉了蘇瑾,當真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