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燒身?

莽夫,是怎麼坐上這個位子的?

南宮家的事情他知道一二分,換做旁人,大抵會是袖手旁觀的。

“他不是莽夫。”月無雙補上了這一句,又道:“秦夜泊這樣的人,盟主其實是愛惜的緊。”

他周旋朝廷與江湖,為的不就是這些勢力能夠不被朝廷掃清。

當朝廷動手,總得有人敢出面抗衡。

洛飛簫聞言,笑了幾聲,看上去心情極好,道:“且來會會他。”

月無雙沒有答話,拿起重明劍不知道去了哪裡。

秦夜泊看著洛飛簫走過來的身影,霎時間有些想念梁安和了。

便是問道:“盟主有何指教?”

“沒什麼可指教的,蘇瑾是不是你動的手?”

這話問的非常直接,而且不留餘地。說罷,便直接坐到了秦夜泊的位子,祁景安沉默著讓了位置,便站在一旁。

那蘇瑾什麼人?皇帝親封的王爺,這個罪名,蘇彥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即便是蘇彥知道,蘇瑾這個人在江湖的勢力,已經讓他有幾分忌憚,此舉縱是除去了他的心腹大患,但,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

“那麼南宮家上百條性命,就不可以棄之不顧麼?何況,還有故友。”秦夜泊反問這一句,也算得上預設了洛飛簫的問題。

南宮家的事情,洛飛蕭是略有耳聞,而具體的事情,畢竟牽扯到了皇家,想調查起來也不是一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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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性命,的確是……”的確是枉顧人道了,他清楚蘇瑾的為人,若不是沒有契機,他何嘗不想動手?

這件事情,秦夜泊也沒有絲毫隱瞞,甚至說了那個灰白袍的神秘殺手,還有背後的清君門,至於是不是蘇彥派去的,反而已經不甚重要。

“竟是這樣。”洛飛簫點點頭,這其中的緣由,原來是這樣。他本知道事情始末,卻也不盡詳細。

莊憐月慘死,南宮損失慘重,凌家也算徹底沒落了。

道義為先,秦夜泊也算是沒有辱沒了這兩個字。

“只是不知,秦教主這般年紀,又使得一手槍法,不去與各路英雄一較高下?”

秦夜泊遠遠看了一眼擂臺,搖了搖頭,還是壓低了聲音,在洛飛簫身旁,緩聲道:“實不相瞞,現在是有傷在身,實在是不便。”

洛飛簫也釋然,自然是不會強求他。

“你說的姜穆……”洛飛簫方才仔細想過了,在南盛的江湖中,似乎,他還真的沒聽過這一號人物。

“他是大涼的人,慣用兩把彎刀,一身功夫十分了得。”秦夜泊對於洛飛簫沒什麼隱瞞的必要,畢竟,江湖與朝廷的矛盾愈演愈烈,還都是靠著此人周旋,才得以保全江湖。

洛飛簫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水都灑了幾分。

“該殺。”

“是該殺,但是現在不是時候。”秦夜泊思索了一下,繼續道:“姜穆的一身本事,放在南盛,恐怕沒有人是對手。”

洛飛簫聞言,轉過頭,剛欲開口,卻是見秦夜泊滿上了茶。

而後聽他緩聲道:“月無雙,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洛飛簫是有一些驚訝,卻也是沒有表現出來,問道:“連無雙都束手無策?”

“月無雙束手無策,也不代表真的無法對付此人,若是盟主放心,此人我會想辦法的。”秦夜泊已經篤定,姜穆定然是有些古怪的,既然如此,那清歌或許是有辦法。

洛飛簫點了點頭,未再言其他。

等到二人回了府,才知趙懿已經是恭候多時了。沈亦是知道秦夜泊的脾性的,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將人拒之門外。

秦夜泊深吸了口氣,還未說什